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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嘻”
是那个白面皮影小人的笑声。
皮影小人的笑声在整间房里回荡着,余清韵皱了眉,让骷髅小人出现。
笑声消失后,骷髅小人并没有出现,余清韵依然能感受到彼此之间的联系,它们的状态,但是余清韵发出的指令全部无效。
骷髅小人也不见了。
在一个家里寻找着纸片一样轻薄的东西太难了,余清韵询问风霁月:“我出去以后你有在家里看到白面皮影小人吗?”
风霁月说:“没。我只看到了你的骷髅皮影小人。”
余清韵说:“它们在干吗?”
“你失去它们的联系了?”风霁月眯了眯眼,“它们在厨房里磨刀。”
磨刀?余清韵背后发凉,她往四周看了看,整个家里安静极了。
余清韵走去厨房。
里面干净整洁,锋利发亮的菜刀挂在刀架上。
一个。
两个。
三个。
一个不少。
余清韵想把这三把菜刀收起来,但是把家里所有地方想了一遍,发现都不行。
消失的三个皮影小人就藏在暗处,她无论把菜刀放在哪里都能被它们拿出来。
最后余清韵还是选择把这三把菜刀留在刀架上。
余清韵走出厨房,刀架上的菜刀贴墙的背面,白面皮影小人微笑的黑色线条露了出来。
余清韵坐在沙发上查看手机消息。
李仁贵给她发来了消息。
【卖供奉香火符纸的人找到了,是个老道士,说要亲自加你的联系方式问几句话才决定卖不卖。】
余清韵给李仁贵发消息
【可以,你把他的联系方式给我吧。】
李仁贵发来老道士的联系方式,余清韵复制号码,添加好友。
对面很快通过了好友申请。
是一个当代中老年人通用的荷花头像,名字叫敬上三清。
余清韵说【我想来买一些香火供奉过的符纸。】
对面正在输入中,好半天才打出一段话【你拿来具体要做些什么?】
余清韵说【纸人,符箓。】
对面说【可曾去过寺庙。】
【去过。】
【把你的地址和号码发来给我吧,我把所有的符纸给你发过去,一共一百张。】
余清韵有点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发了地址和号码,然后说了声谢谢,问多少钱。
【一万。】
对面毫不含糊地发来消息。
余清韵感觉一万有点少了。
余清韵又去问李仁贵关于这个老道士的事。
李仁贵说是他之前去的一个小道观,做老板的就喜欢多去这类地方拜拜,不过这个小道观香火有点少,基本上都是周围村子里的人去供奉,可能要揭不开锅底了。
余清韵转头继续联系老道士,问道观情况如何,改天想去拜一拜。
老道士直接说道观坚持不下去了,就不必来了,这次卖符纸也是迫不得已了。
余清韵说资助一百万继续开下去,然后继续弄些香火供奉过的符纸专门给她提供。
对面应了下来。
符纸的事情搞定了,余清韵等着夜晚到来。
晚饭和爸爸妈妈吃过以后,余清韵回房等待。
23:59。
爸爸妈妈准时出门,余清韵站在家门后,听着楼道里它们下楼的动静。
它们走了。
余清韵又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家里的厨房。
她只开了客厅的灯,灯光打在余清韵的身上,将她暴露在最明显的地方。
厨房里一片灰暗,只能看到里面柜台和冰箱的点点轮廓。
看不见刀架,更看不见面挂着的菜刀。
里面似乎又传来了一点点磨砺的声音。
是她听错了吗?余清韵不敢确定。
余清韵拿出匕首,推开家门。
厨房里皮影小人磨刀的事现在需要放一边,今夜探索四楼可是她早就决定好的事情。
余清韵打开门,关上家门,声控灯亮起。
余清韵的眼窝,脸颊,人中流下阴影。
楼上再次传来脚步声,直冲余清韵而来。
余清韵就在三楼等着它。
四楼的东西下来了。
非常的瘦,但又不像前晚的骷髅那般直接没有肉。
和胖大婶的话对上了。
狂热
余清韵迎上去,匕首尖峰对准它的手腕,这么向上一划,皮开肉绽,整条筋被划破。
她又弯腰躲过攻击,这次匕首直指它的天灵盖。
匕首刚一碰到它眉峰,余清韵的肩膀被它抓到。
肩膀上一阵刺痛,让余清韵的匕首不能再精进半分。
余清韵的匕首转了个方向,要将它整
', ' ')('个眉骨划破。
鬼影松开了对余清韵肩膀的攻击,躲过这一击。
余清韵忍着疼,乘势而上,将匕首从它的眼睛扎进脑中,还没来得及深扎,它就闪开,这一次毫不留恋,它跑下楼了。
余清韵站在原地,气喘吁吁,没有追上去。
她打算看看四楼晚上胖大婶对面那间房里的骷髅有没有被爸爸妈妈处理掉,那具骷髅到底想干什么,它跑进爸爸妈妈的房间到底是为了陶罐里的那些骨灰,还是风霁月的手。
余清韵走上四楼,三楼的声控灯暗下,整个楼道内重归于一片黑暗与死寂。
男人今晚又是喝得醉醺醺,半夜回家。
他走进熟悉的楼房,胡子拉碴,酒气缠身,就连呼出的气仿佛都带着酒味。
今天白天出门居然碰到那一家子恐怖的东西了,真是晦气。
男人脚步摇晃地踏上台阶。
“哒”
“哒哒”
二楼楼梯平台里的声控灯没有亮起,男人靠着楼道的墙壁上走,全世界似乎在摇摇欲坠。
他记得二楼的声控灯早在一个月前就坏了,一直没人来修。
真麻烦。
男人走到了二楼的拐角平台,撞上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男人倒在地上,又艰难地站起来,他确认面前黑乎乎的是一团人影,破口大骂:“你他妈不长眼睛啊?没看到我要过去吗?”
男人骂完就要凑近看。
一凑近,一股说不清的臭味袭来,让男人打了个激灵。
这个味道,有点像长时间放置在外面的生肉,发臭了,但仔细一闻,又不太像是那个味道。
男人把头远离了这团黑乎乎的人影,突然有点心慌,骂了句神经病,却绕开了那团黑乎乎的人影继续往上走。
他还有十几个台阶就上到三楼了。
往上的三楼声控灯因为男人的脚步声亮起,橘黄色的灯光打在男人脸上,明亮的视线让男人刚才莫名慌乱的心多了点安全感。
有了点安全感,他壮着胆子往后看了看。
楼下阴影处,那团黑乎乎的人影仍然伫立在那,一动不动。
男人自讨没趣,撇了撇嘴,继续往上走。
“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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