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大焦的真实用意不用我说了,巩听完这番话眼睛转了转,瞪了大焦一眼,然后有些垂头丧气的往地上一蹲。这个地方是属于荒效野外,大焦考虑的比较周全,打电话向我请示,还是把他送出去,要不巩现在身无分文,在出点事情,会找麻烦,大焦还让他写了一份辞职报告,以这个证明他不再属于我公司,以后做出任何事情来,与公司无关。
我顺便告诉了大焦巩妻在哪里,让他直接把巩送到那里就可以了,以后的事情,就不必再管了。据说巩一路上都是紧皱双眉,一言不发。王见到他突然出现了,自然是又惊又喜,上来就拉住他手,亲热的说,“你可回来了,我们来找你了,咱们一块回家吧。啊!”
没想到巩一看见她,表情一下又愤怒了,也没顾及儿子和大焦,甩开胳膊回身就抽了王一个嘴巴,王一下就愣住了,巩恶狠狠的说“妈了个x的,臭x娘们,谁让你来的,我说没说不让你来?你来这干嘛?我他妈就欠捏死你!”
说实话,我听说完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大多数人要是在外面受了打击或者伤害,在外人面前一般不会表露出来,但是一见到亲人,就会从心里觉得委屈了,那时流露的是真情。但巩是个例外,也许他真是打心里就烦这个女人,也许是找不到出气的对象,正好拿她撒气,也许这就是他的真情流露,您说,就像这种人他能落下什么好下场吗?
王被惊呆了,光流眼泪都不知道怎么说话了,巩的小孩也被吓得都不敢哭了,满脸恐惧的站在那里看着眼前的景象。
巩接着对王说“你哭他妈的什么你,滚,滚蛋。我告诉你,你爱给我滚哪就滚哪去,我瞧你丫的就来气。”然后抱起儿子“走,跟爸走。”说完丢下王就出去了。这王也是个悲剧人物,她最后还是一个人忧伤的回到老家,也不知道她心里还会不会留恋和巩了。
有人说我放了巩没顾及到老party,这您说错了,我刚回来就派人去告诉他巩出来了,留点神。其实,您可能了解的还不详细,老party这个人在这个圈子的老乡之中,人缘是相当不错的,年龄不算最大的,但是比较有主见,也很有头脑,所以大部分陕西老乡都听他的,不是因为怕他,而是因为对他服气,有这么多同乡拥护着,他其实也没拿巩放在眼里。后来巩报复他,还有点别的原因,而且是暗箭伤人,其实巩这样做是极不明智的,自已出了气了,也把道路堵死了。这件事儿,咱们以后再说。
还有人问,巩去找晨了吧?我告诉您,没有,这虽然应该是后话,可我们也提前点说吧。为什么呢,其实也很简单,我还有大焦对他的“提醒”自不必说了,还有更重要的一个原因,他和我说了那么多卑鄙,无耻,xl的言语,我受不了,晨更受不了,之所以我没有告诉她,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再怎么说,晨是楚楚的母亲,我也不想让她受这种打击。可是我有没有告诉晨,巩是不知道的,他可能是认为我一定对晨说了他的本来面目,晨也许在到处找他想要他命,这时侯,他在去找晨,不是自讨没趣吗?所以他再也没找过晨,这其实也是他的严重失误,图一时痛快,顺嘴胡说,将责任都推到了晨身上,把自已卑鄙小人的本色暴露无疑。也许他已经抱定了必死的念头,没想到我会这样放了他,说他不想报复我,那是假的,心中还有怒气,但是连晨的帮助都没有了,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力不从心。其实到这种地步了,真像大焦说的那样,你就赶紧回老家老实生活不就好了吗?不,偏要自取灭亡,那谁也无法阻拦。至于他以后还会做出什么事,得了个什么下场,这是后话,先不提。
我开车直接回到了公司,在办公桌上放着二件东西,都是我临走前,大焦交给我的,有一串钥匙还有一部手机,本来还有一个钱包,我没拿着,让大焦看着处理算了。我望着这二件东西,心中思绪万千,到现在也还是百思不得其解,就这样一个其貌不扬,无耻xl的小人就能把我搞的如此狼狈不堪,到现在很可能要面临着家庭的破裂,心里还是悲愤交加。
我拿起那部手机看了看,是三星牌的,款式还是比较新颖时尚的,突然想起这可能就是晨送给他的,心里又涌起一股酸痛,把手机举过头顶,狠狠的向对面的墙上摔去,啪的一声,手机被摔的粉碎。
心中有些烦燥不安,站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2010110523:50:44
六十二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来到这里,这是离公司不太远的一个社区,巩以前就住在这里,是公司给他租的房子,一室一厅,他所有的待遇在公司不算最优秀的,但以他实际对公司的贡献来说,也算相当不错了,他自已也说一直很满意,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巩妻来的时侯,没让她来这里住,也许是因为有小孩不太方便,也许是这里隐藏着什么秘密。
这里的楼盘已经有将近十年了,社区的卫生环境还算是不错,楼下一群老人分散围座在三个石桌前,下棋,打牌,一群小孩在互相追逐,嬉戏,外面公路上汽车始过的笛声不时的传进来,不过丝毫没有影响这一派安逸和谐的景象。我不知为什么,心里多少有些紧张,掏出钥匙打开单元门,然后蹑足前蹬的顺着台阶向上走,楼向尤于是朝西,所以下午的楼道里显得有些昏暗,这几年我只来过这一次,那是前年,巩因为一些公司的事情与别人发生纠纷被打了,我来这里探望一下。在走到五楼时,我停住了脚步,那个绿色的防盗门显得有些沉旧,漆皮部分都脱落了,不知为什么,觉得这扇门给我一种神秘的感觉,好像是门后蕴涵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小心翼翼的打开两道门锁,在推开房门的前一刹那,我的心里更加紧张,好像是害怕会有什么东西突然迎面奔我扑来。
房间里很安静,不知是厨房还是卫生间的管道漏水了,水滴在地板上的声音都可以清晰的听到,走向客厅的那条大概有三米长的走廊异常阴暗,我感觉就像走进了一个死去的人曾经住过的地方,人去楼空,但弥留下一种阴森恐怖的气氛,在进门处的角落整齐的摆放着两双男式皮鞋,我顺着这条过道快步的走向客厅,我也很奇怪,明知这里不会有人,但还是觉得心里忐忑不安,也许是因为我现在的行为是违法的?
拐弯走进客厅觉得豁然开朗起来,这里的光线还是很充足。先别论巩这个人怎么样,他对自已的生活环境看起来还是很在意的,房间收拾的还算干净整齐,客厅里面的陈设很简单,两组棕色的单人沙发,前面摆放着一个样式很沉旧的黑色茶几,可能是多日无人居住,上面已经积累了一层薄薄的尘土,在东面墙角有一个简易的柜子,上面摆放着一台21寸的彩电,那个柜子的底层整齐的码放着一些光盘,我走上前,蹲下身子抽出其中的几张,是几部日本的恐怖电影,我又看了看其它的,这些光盘几乎都是盗版的,大概就分为恐怖片和警匪片这两类,而且只有日本和香港这两个地区的,我当时觉得有些奇怪,他这里竟然没有情色电影,唯一的一个另类就是一套正版的《泰坦尼克号》,这是晨最忠爱的一部电影,已经反复被她观摩了不知多少遍,也许这是晨推荐给他的?想到这里,我皱了皱眉头,放下片子,起身走进他的卧室。卧室的窗子也是朝西的,紧靠着窗子是一张木制双人床,床上的被辱凌乱的散落着,而且看上去有些脏了,显然与客厅的整齐不太相符,不知是不是因为他最后住在这里的那天,因为有急事来不及收拾。
在紧靠着床的左面,是一台三层的衣柜,我轻轻的打开上面的门,里面整齐的叠放着几件衣物,其中有一件蓝色的羽绒服,去年整个冬天他一直在穿,这也许就是晨送给他的,也不知这里面还有几件衣服还是晨送的。拉开下面的那层抽屉,里面一双肉色的连裤袜非常另类的混在一堆男式的内衣袜子中间,显得非常的扎眼,我再次感觉视觉神经被刺了一下,一下就想到是晨的,晨几乎一年四季也离不开这件贴身衣物,她喜欢穿裙子,穿这个是为了保暖和修饰她的双腿,随身的包里也要有备用的,晨一年买袜子大概就要花费二千元,毫不夸张。如果抛开和巩这件事情,这么多年,至少在我看来,晨基本没有什么缺点,有点小姐脾气那是正常的,如果一定要让我说的话,唯一让我不太满意的就是她对金钱的概念,有些挥金如土,尤其是在服饰上,只要她看中这件衣服,那无论是多么昂贵,甚至是不可思议的价格,她也会毫不犹豫的将其购买。因为这个,我在以前曾经说过她几次,我说“你买你喜欢的东西我不反对,但是你能不能顾及一下价格,至少和对方商量一下价格吧?你到好,人家说多少就是多少,从来不划价,这不是冤大头吗?从严格意义上来说,这也是一种浪费。”
她说“你不懂,这种衣服的价格是固定的,这里是商场,划也没用,以前上学时我去淘衣服,也划过,可是对方难为了半天,便宜几元钱,也没什么太大的意义,人家挣钱也不容易,算了吧,在我能接受的范围之内就行了。”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能接受的范围是多少?如果今天这件衣服他向你要十万你给不给呀?”
“不可能啦,我也不会傻到那种程度的,一看质地,品牌就知道大概的价格。”
“唉,我觉得不应该只是你能接受的范围,买东西应该是双方都能接受的价格才能算是成功的交易。”
就类似这种话我在前几年和她说过几次,可是她好像也听不进去,到后来,我也干脆就懒得说了,随她便吧,挣钱不就是为了花的吗,她高兴就好了,因为钱的事惹她不开心也犯不上。
还是言规正传吧,丝袜这是她的贴身衣物,而此时出现在巩的房间里,只能证明,她曾经在这个房间里脱掉过它,我再次想起上次在餐饮公司看到她脱掉丝袜的场景,但是我现在也没有什么激动的情绪了,似乎都已经麻木了,在这个抽屉的紧里面,有一盒避孕套,巩的单身宿舍里出现了这个,毫无疑问就是为晨准备的,看着那一床凌乱的被褥,我真难想像出身高贵,甚至对睡眠环境要求有些苛刻的晨竟然在这里栖息过…….也许是一会儿,也许是一夜。
我在责怪自已为何要来这里,让自已亲眼目睹了这些心酸的物证,我也不知为什么,就像是幂幂之中有某一种力量支配着我的思维,头脑处在一种半昏迷的状态,身不由已的就移动了自已的身体,即使此刻受到强烈刺激,也没有完全苏醒。这可能就是人的一种心理,一种不健全的心理,也许我此时已经被这件事情折磨的有些神经错乱了。
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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