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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如一个小姑娘干脆利落。
“让她进来吧。”姬慎景的确需要和倪裳心平气和的谈一谈。
他总不能一直逃避。
而更让姬慎景瞧不起自己一点是,即便他还没准备抛开一切娶了倪裳,他也不允许她嫁给任何人。
单是想想她可能嫁给别的男子,姬慎景骨子里的暴戾就开始蠢蠢欲动。
倪裳到了堂屋,众人皆退下,姬慎景知道她是有备而来,不想输的太狼狈。
他没有将脖颈上的痕迹遮掩。
毕竟,他曾对她做过的事,比这个严重数倍。
倪裳穿着一件烟霞色洒丝月蓝合欢花弹绡纱裙,梳着垂云髻,发髻上插着一只并蒂海棠花步摇,面容精致妖娆,但又不失清雅。
她今日与以往不同。
稍作打扮了。
姬慎景只看了一眼,呼吸顿时滞住,还未与倪裳“交手”,就隐有输的趋势。
倪裳知道自己美,但她这是第一次利用自己的美。
姬慎景色诱过她,如今她不过是照葫芦画瓢。
两人对视,各自对各自的心思,心知肚明。
姬慎景端着杯清茶喝,倪裳走到他跟前,从他手中拿过茶盏,“你身子还未痊愈,不宜饮茶,除却风寒之外,箭伤如何了?给我看看?”
给她好的话,务必要脱光了衣服。
姬慎景小腹一紧,他是一个极为正常的血气方刚的男子,加之已开过荤,稍稍经受一点撩拨,意志力就会受到极大的考验。
倪裳的目的昭然若揭。
姬慎景坐着,倪裳站在他面前。
其实,姬慎景梦见过两人这样的姿势,他也十分喜欢。
但眼下什么也不能做。
扪心自问,他很享受倪裳的撩拨,这一刻,他想放开一切,当做世上只有他和她。
倪裳出招了,姬慎景接招,抬眼看着她,“你真要看?”
倪裳的确很担心他的箭伤,身子被穿透了该多疼呐。
不过,她嘴上却说,“我想验验货,万一留下后遗症,那今后可如何是好?”
姬慎景太阳穴一动,面无表情的配合,“那你想着怎么验?在这里脱?还是跟我去卧房?”
他想吓退她。
倪裳眼中溢出一抹失落。
倘若姬慎景继续回避她,说明他还在犹豫,还不打算放弃她。
可他却是正面“出击”,试图一步步击垮她的决心。
他已经做好放弃的决定了么?
倪裳岂会害怕?
“就在这里也行。”她笑了笑,眉眼如画,灿若娇花。
姬慎景被这娇俏的笑容晃的一阵心神荡漾,他怀疑倪裳就是他的克星,轻易击垮他的一切信仰。
为了她,他负了佛,甚至还想负了数万族人。
姬慎景站起身来,两人的身高差当即拉大,姬慎景变成了俯视,倪裳的视线则缓缓上移,最终仰面看着他。
在这场较量中,两个人都一样的固执。
姬慎景当真开始脱衣,倪裳死死的看着他,美眸愈发的冷了,她暗暗道:姬慎景,你休想想用这个法子击退我?
外裳放在了桌案上,姬慎景开始解中衣系带。
少女就站在他面前,无半分退缩,男人修长好看的手有些僵硬,他和她之间,已经到了势均力敌的境地。
姬慎景此前却未发现,他喜欢的姑娘还有这样一面,他既惊喜又心疼。
她变成这样,都是他逼的。
“要我帮你么?”倪裳淡定的问。
姬慎景的指尖一抖,中衣系带解开,结实修韧的胸膛露了出来,倪裳亲自上手,拨开中衣去看,就见他已经没有绑绑带,伤口呈现淡粉色,已经开始结痂,但若要痊愈,还需些时日。
她仰面,仿佛很满意自己亲眼所看见的,“恢复的不错,可见你身子骨极好,我是很满意的。”
姬慎景,“……”
明知她是故意,却还是心有触动。
“还要继续验么?”姬慎景俊脸微沉,显然不想让小姑娘赢的太轻松。
倪裳不上他的当,“嗯?你想让我继续验什么?”
姬慎景,“……”
一阵灌堂风吹入,倪裳担心姬慎景的身子,拢起他的中衣,目光落在了他脖颈上的红痕,她一派理所当然的说,“姬慎景,昨天我和你都那样了,你若是不娶我,那我只能强行嫁给你。”
男人怔住,倪裳继续说,“很多事情都可以改变,但人无法改变出生,庄墨韩是我亲生父亲这件事不是我能决定的,你一开始撩拨了我,撩完就能不负责任了?可惜我不是寻常女子,谁让我看上你了呢,从今往后,你再逃避,我就追的更紧。”
姬慎景喉结滚了滚,“倪裳,我……我配不上你。”
他的内心满目疮痍,看不见这世间的好。
可是她不一样,无论什
', ' ')('么时候,亦或是发生了什么,她都能站起来,明明是个娇软的姑娘,却又似乎无所不能。
倪裳轻笑,“我的意中人,必定是这世上最强最好的男子。况且,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说喜欢的人是你,说不喜欢的人还是你,凭什么都是你!”
姬慎景顿时无言以对。
他输得彻彻底底,毫无悬念。
这几天让他想清楚了诸多事,倪裳如此坦荡,他的隐瞒倒是显得十分卑鄙。
“倪裳,有件事我要告诉你。”
“嗯,你说,只要不是你心里有了其他女子,我都能接受。”
姬慎景,“……”
他快被逗笑了,他心里装满了她,哪里还有地方容得下别人?
姬慎景坦白,“我……我一开始接近你是另有目的。”
接下来片刻,姬慎景将体内蛊毒的事告诉了倪裳。
讲道理,倪裳当真有点受伤。
原来……
姬慎景一开始那样孟浪并不是看上了她。
是她自作多情了。
“那你是几时心悦我的?”这个问题很重要,姑娘家似乎都很在意。
姬慎景也说不清,他只知自己对她产生了欲念。
男人薄唇微抿,倪裳意识到一件事,“你还有事瞒着我?”
姬慎景身子一僵。
那桩事他暂时不想告诉她,他不敢保证若是说出来,倪裳会不会恨他。
她即便如今假装孟浪,但女儿家的清白比性命都重要。
姬慎景,“我没有。”
倪裳,“……”怎么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
“你们在干什么?!”庄墨韩的爆喝声打断了一室旖旎。
庄墨韩万万没想到,会看见眼前这一幕,姬慎景衣裳不整,女儿的小手……正放在姬慎景裸露的胸膛!
姬慎景眉头倏然一蹙,十分不悦。
红缨疾步前来,求生欲很强,“主子,王爷非要闯进来,属下们挡也挡不住!”
“裳儿!你的手……”还不快收回来!
小白菜怎么能随随便便摸猪呢?
被拱了怎么办?!
倪裳面无表情的收回手,又给姬慎景系好了中衣系带。
姬慎景看着她素白好看的手,很灵活的帮自己穿衣,他已经在幻想日后,她每天晚上亲手给他脱光,第二天早上再给他穿上的画面。
庄墨韩迈入堂屋,把倪裳拉到身侧,看着姬慎景的眼神格外不善。
姬慎景不做理会,他套上外袍,慢条斯理的系腰封,随后又将玉佩挂上。
倪裳一直看着他。
庄墨韩,“……”他仿佛是个多余的。
“你有事?”姬慎景淡淡一问,似对庄墨韩的存在有些不悦。
庄墨韩这才从怀中掏出了圣旨,“皇上让本王协助你剿匪。实则剿匪是假,平定冀州才是真,可眼下出大事了!”
庄墨韩鲜少慌张。
而此刻,他慌张像个市井小伙。
姬慎景哼笑,“看来王爷还记得此番来冀州的任务。”
庄墨韩,“……”
他知道姬慎景心中有气,扪心自问,倘若倪裳不是他女儿,又倘若倪裳不心悦姬慎景,他必然不会插手相助。
他甚至还有可能会杀了姬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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