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云一挥手,带了些士兵出去守人了。
忠王差点被气个四脚朝天。
这这郎广是怎么教的儿子?忠王怒斥之下,换来的却是阳城军的怒视。忠王的亲兵折了不少,这时候还真威风不起来,只能合上了嘴。
凤城军大约是真的杀到了,外面的喊杀声震天响。
又一场混战开始了。
宁德帝的脸色这才显露出了一点儿的苍白。杭清甚至觉得,就算是这样光耗也能耗死宁德帝了。
宁德帝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朝他投来了一眼。关天的目光也紧跟着扫了过来,比之宁德帝更要灼热非常。杭清顺着看过去,就见关天脸上仿佛顶着几个字:快夸我。
杭清当然没动。
但关天也没再动了。
杭清挑了下眉。关天难道受伤的地方也不止脸上一处?否则以关天的xing子,这时候怎么会稍作停顿,只会一鼓作气gān脆地gān掉了宁德帝。
杭清推开了钟槿炎。
母父?钟槿炎紧张地看着他。
无事。明明只是淡淡的两个字,却让人感觉一股莫名的心安。
杭清越过人群,走到了关天的身旁。当然,站在这个位置上,宁德帝离他也就很近了。
那一刹,关天屏住了呼吸。就连宁德帝的呼吸也不自觉地顿了顿。
阿卓。关天不自觉地喊了一声。
忠王闻言,脸上写着一句jian夫yin妇,在他看来,杭清的背叛就是因为关天的唆使了。
宁德帝这会儿也拧了拧眉:我才离开多久,大阑王朝上下礼教便如此崩坏了吗?一个藩王也敢称太后之名?
关天好笑地看了他一眼:不是自先帝时便崩坏了吗?谁人不知晓卓太后乃是再嫁才做了先帝的妃子?如今先帝没了,三嫁又何妨?
在场的其他人骤然听见这样信息量丰富的话,顿时恨不得挖个dong将自己埋进去。
难怪陛下一直讨厌骁王。换谁的母父被个男人觊觎,都会怒火三丈恨不能杀死这男人的啊!
宁德帝头一次被噎得这样脸色难看。
之前面对儿子的憎恶,杭清的背叛,包括大臣的利刃相向,宁德帝都依旧能维持平静的姿态,唯独此时宁德帝冷笑道:竖子!如何敢与朕比?
这是这么久以来,宁德帝第一次再称朕,当年属于宁德帝的气势又回到了他的身上。
杭清都懒得看他:你受伤了?他问关天。
关天登时也不在意宁德帝了,他颇为受宠若惊地道:不是什么大事。
杭清突然凑近了些:你的脸色瞧着白了些。
朕瞧却是红润得很!两代皇帝却是同时开了口。这对父子在这一刻倒是保持了诡异的默契。
关天微微眯起眼,笑道:大约是白了吧
杭清伸出了手。
你做什么?宁德帝怒不可遏地喊道,这会儿瞧着倒是半点没有受过伤的意思。
杭清没理他,只是伸手摸了摸关天的胸前、腰腹。
宁德帝脸都快紫了。
钟槿炎和钟桁也好不到哪里去。
关天嘴角高高翘起,脸上是极为欠揍的得意之色:阿卓若是要摸,我自然是愿意多给阿卓摸一摸。其实这会儿关天心底也翻腾得很。毕竟被朝思暮想的美人儿摸过,心底激dàng起的qing绪叫人实在难以抵挡,连带的身体也就有了那么点儿不可言说的反应。
还不等关天仔细回味,杭清已经收回了手。
关天的确是受了伤。他身上的衣裳不大能看出血迹来,但伸手摸一摸就能摸到濡湿的地方,显然是被血染过了。
杭清若无其事地蜷起了手指,转而走到了宁德帝的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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