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刚想反抗,突然感觉到身上人熟悉的气息,不确定地问:“翟杨?”
半晌,身上模糊的黑影开口:“…..你不是不要我了吗。”
真的是翟杨。
翟玉被他压得喘不过气:“你先起来。”
翟杨没动。
翟玉挣了一下,才发现他弟弟的力气居然这么大,自己被压在下面根本动弹不得,连腿都抬不起。
“翟杨!”
“哥,”翟杨的声音又低又哑,他没头没脑地问:“我上大学前出了车祸,你是不是到医院来看过我?”
“没有。”翟玉立刻否认,又惊道:“车祸?不是说——”
戛然而止。
来不及了,翟杨疯魔地笑起来,低头吻住了翟玉的嘴唇。
翟玉愣住了,他一时间竟然分不清这是翟杨小时候嘴碰嘴的游戏还是别的什么,不知如何反应,脑中一片混沌。
翟杨的嘴唇离开他,亲昵地在他耳边蹭了蹭,去到他的脸颊,呢喃道:“哥哥…”复又低头吻他,像喜爱棒棒糖一样吮吸他的唇瓣,舌头舔开他的牙关,热情地邀请他湿软的舌尖。
直到翟杨的呼吸变得沉重火热,手伸进他的衬衫时,翟玉才猛然炸醒,他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像落到油锅里的活虾一样惊恐地弹起。
他踉跄冲出卧室,还没到大门就被人从身后紧紧箍住。
翟杨急促凌乱的喘息喷在翟玉颈侧,他咬着翟玉的耳朵:“为什么?是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只有我不可以?”
翟玉头皮发麻,简直不敢相信:“——你是我弟弟!”
“那不是理由,连他都可以。”
翟玉所有的挣扎立刻停滞,身体僵硬的像一座没有温度的石膏像。
空白而死寂,落到地上会碎成扫不净的灰烬。
翟杨手上松了劲,把他的身体转过来。
翟玉醒神,猛地推开他,后退一步:“你还要接着说吗?”
翟杨淡淡道:“说啊。”
他的脸色比死人还难看,就这么用出殡的脸笑了笑,转而又狰狞起来,像棺材里爬出来尸变了的骇人怪物,又像一个死了爱人的精神病,毫无理智地吼叫:“为什么不说?!——你都把我彻底扔掉了,我他妈还有什么可顾忌的?”
“我们见面的第一天,你就想让我恶心你,好离你远点。”
“你不缺钱,那酒吧根本就是你开的。你满世界跟人上床,拿的钱一分都没花。”
翟杨上前一步:“真可笑,这钱你没地方扔,放在账户里都嫌糟心,竟然拿去捐福利院。”
他抬起翟玉的脸:“院长知道吗?”
翟玉别过头。
翟杨不依不饶地讽刺他:“上床就上床,非要收点钱,骗自己有意思吗?承认自己就是为了爽有那么难吗?”
“还是你怕人发现?怕人发现你喜欢女人!可是对着女人硬的起来却射不出?怕人发现你恶心男人又离不开男人!
“对不对?都因为他不是吗?!”
“他操了你多少年以致于你现在不找男人都活不下去?!”
啪——
翟杨偏过头,嘴角溢出一丝血沫。
明明挨打的人是他,翟玉却浑身颤抖,面无血色。
翟杨像被逼到绝路的疯子一样笑:“你打我?”
“哥哥,我上初中之后,你就没碰过我一根手指头。”
“今天你居然因为他打我?”
翟杨低头吐出一口血水。
“你打我,我也要说。”
他的语气渐渐柔和起来,好像在讲一个温馨感人的童话故事。
“哥,我这辈子第一次自慰的时候,脑子里都是你的脸,那时候我还以为你是我亲哥,我吓坏了,觉得对不起你,更害怕爸知道我这龌龊念头会不会打死我。”
“你知道吗,我胆战心惊地过了好几年呢,有段时间,和你说话的时候连你的眼睛都不敢看。”
翟杨脸色发青,嘴角不断地流出丝缕血水,语气陡转而下:“可是直到那天我才知道,原来在我一边想着你一边自慰的时候,你居然!就在和我一墙之隔的房间里和他搞在一起!”
“他当初收养你就是为了这个吗?”
“那为什么我不可以?!我跟他流着一样的血为什么我不可以!反正我们也同样没有血缘关系不是吗?!”
翟玉只是沉默。
翟杨好像被他这漠然的样子激怒了,他猛地抓住翟玉的肩膀,嘶吼道:“说话啊!你听不见吗?!”
“你为什么不说话?!”
“翟玉!!”
“我现在真恨不得你是我亲哥!我们这辈子都是绑在一起的亲兄弟!好叫你体会一下我那些年!那些年是什么心情!不要只有我一个人发疯!你却像个局外人一样!毫无感觉的站在这里!”
翟玉一直低着头,脸色白得像纸。
地上开
', ' ')('始不断有液体滴落。
翟玉猛地抬起煞白的脸。
翟杨脸色扭曲,嘴里正涌出大股大股的红色鲜血,艰难道:“为什么不说话,提到爸你就哑巴了吗,哥哥?”
话音未落,翟杨猝然倒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