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被资助人,连燕每个月都可以见到沈逸明几次,沈逸明还给他买了手机,为了他学了学手语,光是这些,连燕就已经很感动了,受宠若惊,甚至有种不安全感——害怕失去的不安全感。
连燕食指指了指自己,比了个大拇指。
我很好啦。
沈逸明又问了些,连燕都回答了,一直到拉面上来,连燕埋头吃,沈逸明倒是吃的很慢,不时给连燕捋下头发,说:“你头发有点长了,等回头我陪你去剪个头发。”
连燕摆摆手,指了指自己,比了个六,向前的。
不用,我自己去。
辣椒太辣了,连燕辣的出来了,沈逸明一边给他撕纸,一边叹气:“你说你这小孩,又不能吃辣,还非得吃那么多辣,下次不许吃那么多辣了。”
连燕一边眼泪汪汪,一边点头。
这辣椒太冲了,以至于沈逸明送连燕到楼下的时候,连燕的眼睛和脸颊还是红的,跟喝醉了一样——他朝沈逸明挥挥手,中年男人看了眼亮着灯的窗户,知道连燕的母亲在家,于是说:“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