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话吗?”沈平格说。
连燕摇头,只是抱着他不放手,像黏人的橡皮糖。
“爸住院的时候和我说了好多次关于你的事情,”沈平格说,“想听吗?”
连燕松开了他,手撑在床边,看着他,点点头。
“他和我说,你很乖,很懂事,”沈平格坐在他身侧,说的很慢,周遭寂静,只剩他的声音了,“他还和我说了很多,比如有次你心情不好,他和你吃饭,问你怎么回事,你却一点都不说,半途上卫生间,回来的时候却看见你在偷偷哭。”
连燕猛地看向他,咬咬嘴唇。
那次他也记得,那天他刚被徐梅骂完,徐梅嫌他性子软,连问沈逸明多要点钱都说不出口,他也有自己的情绪,但和沈逸明吃饭的时候也不敢表现出来,怕沈逸明觉得他们家就是累赘,是喂不饱的白眼狼。
但连燕一直都不知道沈逸明看见了,沈逸明那天没有上前,回来之后也是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这是最好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