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连燕刷了碗,水声掩盖住了外面的声音,但好像还是能听见沈平格的声音,连燕调小了水声,听沈平格说话。
太远了,听不清。
他永远都和沈平格那么远,他明明觉得他们很熟悉,可沈平格对他展示的自己就是完整的吗?
连燕觉得自己要受不了了,他想告诉沈平格一切——只要别让他受折磨。
把湿的碗筷擦干净,放进柜子,连燕看向外面的月色,黯淡无光的月色,情绪挫败而自我厌弃。
等一年吧。
等一年,等他十六。
他就和沈平格表白。
连燕又看向客厅,沈平格正在笑,他的眉眼在灯光下好看的打紧,放松又得体,好像和他是两个世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