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平格做的很好了。
他早上会给连燕留好早饭,晚上回来,也是轻手轻脚,尽量不打扰在卧室写作业的连燕,偶尔撞见,也是会朝他笑,说一声“晚上好”。
沈平格总是这样,他规定好自己的界限范围,在那个范围里做恰如其分的事情。
理性而冷漠。
连燕想,他如果会说话,他一定要找沈平格吵一架的。
他不想让沈平格躲避他,不想让沈平格那么考虑他的情绪,他不想给别人带来麻烦和烦恼。
尽管他是源头。
高中部两个星期休一次,星期五的下午没有晚自习,星期天来上晚自习,连燕没有提出要找沈平格一起放学,默认了仍是像之前那样分开走。
星期五那天是个阴天,阴天不太好,一切好像都褪色黯淡,沉沉的压着人间,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落雨了。
连燕背着书包,孤身一身落在人群潮海里,嘴里含着块糖,之前沈平格给过他不少糖,都放在小盒子里了,连燕之前不舍得吃,现在才开始吃,糖都有点化了,黏着透明的玻璃纸,甜味没那么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