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么着急?”沈平格有些好笑。
“我就是觉得,连燕这样……有点小可怜,”杨志说,“之前来的时候,虽然也是不说话,但好歹是开心的,你去哪儿他去哪儿,还挺好玩,现在坐在这儿就低着个头玩手,我看着都无聊。”
“嗯,”沈平格侧目看了眼睡着的连燕,又收回目光,也没有给出确切的回答,“你过来就是说这个的?”
“也不是,”杨志晃了晃玻璃杯里的冰块儿,发出“噔啷”的动静,“有些话,不方便在那儿说,就来找你了。”
“你说,”沈平格把手里的酒放到茶几上。
“刚刚小云说的时候,我觉得我像个小人,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杨志离的近了些,在他耳边小声说,“我……想让她和陈幼分手。”
他坐回原位置:“是不很小心眼和坏?”
沈平格笑着说,“你又不是圣人,有这种情绪也不奇怪。”
“其实啊,好像做‘大多数’对于我们来说容易一点,”杨志靠在靠枕上,仰着头,声音显得虚无缥缈的,“喜欢本来是很简单的事情,感激可以成为喜欢,心动也可以成为喜欢。可是喜欢的太用力又会疼,又放不下。好吧,当‘大多数’和‘小部分’都不太简单,还是谁都不喜欢自在一点。”
谈云仍在那头笑着,和以前无二样,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