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在清晨的时候起飞,太阳光滚烫的流淌在地平线上,成了熔浆,直直烧灼到虚幻的月亮上了,连燕第一次坐飞机,在靠窗的位置上,好奇的打量下面。
可他的好奇也没过分展露,沈平格就坐在他身边,递给他一个黑色的眼罩。
“要是困了可以睡会儿,”沈平格说,“到了我叫你。”
从这儿飞到北京大概两个小时的时间,这段时间是由沉默、呼吸、困意与窗外的云填充的,连燕看着大片的云层层叠叠,忽的就有种冲动——他想跳到云层里,就算下面是虚空。
沈平格上了飞机没多久就戴了眼罩,睡着了。
连燕只有在这个时候才敢光明正大的看向他,他甚至放轻了吐息,生怕惊醒了沈平格。沈平格的嘴唇、鼻子,甚至于耳朵尖,都让连燕觉得迷恋。
九点多的时候,飞机降落在北京。
接待人员穿着橙色的马甲在门口等着,确定过人员后,便把他们接过去了。
“这次比赛是初中组高中组分开的,但是在行程上——比如酒店安排,坐车什么的,就一块行动,”接待人员大概在那儿站着久了,额角都有汗,笑的却明亮,“你俩是哥哥弟弟吗?都长得真好看啊。”
连燕还没想好措辞,便听着沈平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