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燕脸颊发烫,耳朵尖肯定都烧红了,他低下头,跟做错事儿一样,沈平格把趴熊放到了连燕的床上,却也没再说什么了,“去洗澡吧。”
浴室里热气蒸腾,连燕不太习惯磨砂玻璃门,脱衣服都飞快,他自己带了洗漱用品,却一眼看到了沈平格还没收走的浴花,上面还有没冲干净的白色细沫。
连燕俯身在浴缸里放热水,脑子里却都是浴花上的泡沫。
每寸泡沫都接触过沈平格的皮肤,小小的泡沫炸裂堆积,流淌过脚踝,或许会在脚边堆积,接着被水冲散,挤进下水道狭窄的口中。
连燕没法儿控制自己不多想,他甚至仅仅是想想,就起了些生理反应。他总是在面对沈平格的时候,所有都溃不成军,思绪控制不了,生理控制不了。
明明沈平格也没有做什么,却轻而易举的掌控了一个人。
连燕却最后还是没有勇气去碰那个浴花,浴室拉上了帘子,他隔着帘子,遥遥的望见了沈平格的影儿,沈平格总是被放在他心里遥不可及的地方,他碰也不敢碰,他总觉得自己如尘粒,而沈平格干净。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沈平格正躺在床上划手机,手机屏幕冰冷的光映在了瞳孔里,他看了眼连燕,撑床坐了起来,“上床睡吧,我去关灯。”
连燕又看到了床上摆着的趴熊,咬了咬嘴唇,选了个折中的法儿,把趴熊推到里侧抵着墙了,而自己躲得远远的,似乎那趴熊灼烫,有如洪水猛兽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