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里人有些挤,连燕和沈平格挨得很近,胳膊贴着胳膊,他这才注意到沈平格左边湿了好大一块——他和沈平格一起打伞的时候,他站在右面的,没淋到多少。
他总觉得沈平格的衣服上有被晒过的太阳的干燥感,很淡的洗衣液味道,如今淋了水,像是太阳从水里湿漉漉的捞上来,太阳融化成了肌肤的温度。
“对啊,我们几个去附近一个新开的酒吧,听说还能唱歌,新开的,所以查身份证不严,”汪岛说,“其实就我们几个,人还挺少,玩游戏也玩不开,要不你和连燕跟我们一块去?”
现在的消遣也就那些,唱歌、喝酒、蹦迪、看电影和吃饭,青春期的总爱求点刺激,不约而同的钻向不严格的酒吧,妄图在里面提前成为大人。
连燕顿了顿,看向沈平格。
沈平格沉吟半晌,电梯却是到了,卫子平招呼汪岛:“汪岛,到了。”
“那你们想好给我打电话,今晚五点前就行,我们六点去,”汪岛忙跟上,跟他们摆手,“拜拜啦!”
连燕并不想去,待在一个电梯间里已经让他觉得过分紧张了,要和他们一起玩——和杨志他们还好,都熟悉了些,卫子平和汪岛那些人却是实实在在的不认识。
沈平格却也没问他,一直到了房间,开了门,房间的窗户没关,捎了些雨丝进来,屋里有种潮湿的感觉,沈平格去关了窗户,开了空调,连燕坐在床上,这才听见沈平格问他。
“想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