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平格又坐回床边,指腹轻轻摩挲黑色圆珠笔画的叶子。下午的时候他们一直在宾馆,连燕没有时间去画这个的,那就是上午比赛的时候画的。
比赛的时候时间不多,他画这个做什么?
答案有很多,可每一种都沉甸甸的,几乎让他承受不住。
光再次黯淡下来。
这个灯的熄灭于北京来说并没有什么,路灯昏黄,家家户户或明亮或沉睡,总该有人失眠做城市的一夜哨兵。
沈平格睡得晚,起的早,却没那么困。连燕一直到近八点了才起床,头疼的很,沈平格把早饭带回来的时候,连燕整盘腿坐在床上,怔怔的发呆,头发有些乱,听着脚步声迟钝的抬起头。
塑料袋里装了茶叶蛋和掉渣饼,还有一杯椰奶,香味儿很足,沈平格把袋子递给他的时候,连燕还处于一种空白的状态里,勉强伸出手去拿,指尖碰到,他还没反应过来,沈平格却是倏地收回了手。
“肚子还难受吗?”
连燕实在难受的打紧,不想多说,只是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