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连燕太乖巧,安静趴在他背上,沈平格以为他的酒疯大抵就耍到这儿了,到了房间,灯光填满黑暗里,连燕却是又抱着他不放手,搂着他的脖颈,哼哼唧唧的,黏人的打紧。沈平格刚把他推开,连燕却又亲他,“啾”的一声亲在侧脸上。
连燕亲吻的时候,眼神分外的纯澈,并没把亲吻当做侵略性的动作,好像只是如同呼吸一般平常稀松的事情。沈平格几乎脾气都给磨没了,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在床上。
“别动,”沈平格话音还没落,连燕坐在床边,晃荡着小腿,仰起头又亲了他下巴一下,沈平格避远了些,不着痕迹的皱眉,“你——”
道理是要给清醒的人讲的,无赖讲不得道理,也听不进去。
“你以后别碰酒了,”沈平格冲泡了醒酒汤,连燕捧着个碗,喝完了。这身衣服估计也没法儿换,只能作罢,“躺下睡觉。”
按理说酒吧里的小酒杯容量不大,度数却不小,连燕半夜大抵会肠胃不舒服,沈平格于是了盏床头灯。暖黄色的光昏暗的映下来,连燕伸出手去碰那些光,在墙壁上投出了指尖的影子。
他对一切都懵懂好奇,弯着眉眼,兴奋的看着沈平格,傻里傻气的。
“睡吧,”沈平格轻声说,“别闹了。”
连燕趴在床上,白色的被子盖着腰,他就这么看着沈平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