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记得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所有都跟断片一样,像他走在原野上,结果半路断了崖,坠下去也是苍茫茫的白,还生生的疼。
早饭也没吃多少,茶叶蛋没吃完,掉渣饼也觉得腻得慌,都只是吃了一半。
剩下的也实属浪费,连燕系上塑料袋口,闻到了自己身上的酒味儿,又晕晕乎乎的去洗澡,沈平格只是同他说了句“不急”——他起得太晚,仔细的洗却也是来不及的,只能随便冲了下,换了身衣服,湿漉着头发走出来,跟着沈平格一块收拾行李。
带的东西不多,好收拾,趴熊也被重新塞回了行李箱,黑漆漆的眼睛看着他,探出的熊耳朵掖回去。连燕抬起眼,忽的看到沈平格的嘴唇,愣了下。
沈平格下唇那儿明显破皮了,他唇色不深,于是那点痕迹如同胭脂般点上去,分外的显眼。
连燕并不记得昨天沈平格嘴唇有伤口,也回想不起来,刚想问他,却忽的听见沈平格说。
“你还记得曾莉吗?”
昨晚一起去酒吧的人不多,他对曾莉的印象不深,但还记着有那么一个人,却不记得她长什么样子。隐约中记得在酒吧的时候,曾莉坐在沈平格旁边,似乎和他说了几句话。
连燕点头。
“她问我要你的联系方式,想认识你,好像……挺喜欢你的,”沈平格拉上了行李箱的拉链,站起身,“你想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