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燕心里抗拒起来,他克制住心里的不安,没去碰手机,而是翻身起床,被窝里积攒的热气消散的快,连燕换上了衣服,趿着拖鞋出了卧室,把手机原封不动留在了原处。
水流冲下来的声音在卫生间里显得空荡,牙刷的毛浸润在水里,卫生间的灯光是有两种颜色,连燕开了暖黄色的,于是牙杯里落了汪澄黄的月,他草草刷了牙,漱口,又捧着水去洗脸,水蒙住了眼睛,水顺着胳膊肘流下来,连燕忽的又听见了开门声。
沈平格都去上学了,沈逸明应该在外地,谁?
连燕紧张起来,奈何开不了口,不能去问,又睁不开眼,只能摸索着关了开关,水冰凉,刘海都沾成一缕缕,黑漆漆的,连燕捞着毛巾去擦脸的时候,听着了声音。
“哎,”沈逸明的声音离得很远,“小燕?”
沈逸明回来了。
连燕忙胡乱擦了擦脸,跑了出去,拖鞋发出“啪嗒”的动静。
沈逸明在一楼,刚把车钥匙放在鞋柜上,声音清脆,又去脱西装外套,连燕跑到二楼栏杆处,趴在那儿瞅了眼,确认了是沈逸明,心下错愕,沈逸明仰头朝他摆摆手,“来。”
沈逸明怎么突然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