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燕羞臊起来,指了指自己,又比了个大拇指,他自己觉得这个动作自夸意味重了些,破涕为笑,又竖起了食指。
“第一?”沈平格慢慢摸着他的侧脸,“作文比赛吗?”
连燕“嗯”了声。
“那是值得哭一下,”沈平格说,“要再哭一会儿吗?”他笑着说的。
连燕蹭着他的脸,又偏过头来亲他的脸颊,他说不出话,于是靠动作来发泄,他觉得世界上沈平格最懂他,他像只啄木鸟,细细碎碎的啄着他,那一刻他特别爱沈平格,他在心里一遍遍重复,我爱你我爱你。
他这个年纪容易将一切都扩大成爱,他知道这一切虚幻夸大,可他觉得,除了一直说我爱你,他没办法找到第二种表达心情的方法。
“你好像很喜欢这样,”沈平格没有躲避,看着他的眼睛,问他,“为什么呢?”
连燕并不会亲吻,他只是黏糊的蹭他,软软的触碰他,他把这个叫做亲吻。沈平格并没有纠正他,他也鲜少在亲吻中占据主导地位,将恋爱里的主动权完全交付给了连燕。
连燕脸红起来,不说话。
“明天周一的话,要好好收拾下自己,”沈平格单手揽着他的腰,转移了话题,防止连燕太害羞,“干干净净的,在升旗仪式上台也好看,高中部大概也会去——不能去的话,我可以翘了早自习,你不用紧张,我在台下看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