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夜晚该是黑色,他觉得今天晚上是红色的——星云的颜色、玫瑰的颜色、嘴唇的颜色、血液的颜色。连燕觉得无比兴奋,甚至回去的时候拉着沈平格跑了好几步。他们在站在那儿等公交车,连燕开心的同他比划,忽的余光里瞥到一个站定的人影。
连燕对上卫子平的眼睛。
所有的笑意还来不及收回,僵在脸上,可不等他细看,卫子平便上了一辆出租车,沈平格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看到一地树影,“怎么了?”
连燕受惊般看过去,半晌过后摇摇头。
卫子平怎么在这儿。
是幻觉吗?他总不能得了卫子平PTSD吧,可他刚才的确看见了卫子平。连燕没敢和沈平格说,只是回去的时候沉默了些,公交车快到站的时候,犹豫了许久,才在他的手心里写。
我好像看见卫子平了。
沈平格并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语气有些散漫:“他也在这儿比赛,遇到很正常。”他侧目笑,他们坐在公交车最后一排,沈平格离近了些,在他耳边说,“害怕啊,哥哥保护你。”
不太正经。连燕脸陡然红起来,轻“哼”了声,心里却莫名有了底。
既然沈平格都这么说了,那肯定是没有问题的。连燕不安散了些,朝他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