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喝不太现实,沈逸明喝了个大醉,在沙发就呼呼大睡,连燕也喝了点酒,他倒是没耍酒疯,却开始哭,非要去雪地里,手指攥着雪,沈平格也不和酒鬼讲道理,直接背了回去。
在别墅里背着走了一圈,等连燕哭声小了,才把他放下来,连燕眼睛红的厉害,颇为委屈一般怔怔望着他,沈平格轻声:“过年不能老是哭。”
连燕乖顺的点点头,垂眼拿过沈平格的手。
我好怕哥哥失望。
他似乎也不需要安慰,黏腻的亲吻沈平格的手指,眉眼便舒展开了,醉醺醺的笑,躺在他腿上。沈逸明还在旁边呼呼大睡,他们倒是正大光明,沈平格没有说话,侧目看了眼,轻轻吻了吻连燕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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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岁生日,连燕是在病房里过的。
他生了场病,反反复复的高烧,大抵是换季,或者过分熬夜的原因。个子窜得快,体重却没见涨,蜷缩在白色的病床上打吊瓶,背脊弓成漂亮的弯月状,浓密睫毛垂下,皮肤苍白,下眼睑泛着青色,显得分外脆弱单薄。
沈平格莫名觉得那个时候的连燕像翅膀落了雨的……蝴蝶。
生日过的不算太正式,医院里规矩多,勉强在框框条条里摆了个蛋糕,蜡烛摆成“16”的形状,沈逸明还替他熬了骨汤,煮了面条,烛光摇曳,衬的皮肤也透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