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刚才没说话,是一直在想,我到底要说什么,”沈平格停下来,前面到了死路,倒“U”的花园,有些像化学试管,他们到了管子尽头,氧气好像也变少,连燕觉得难过极了,无能为力一样。
他们谁也没离开管子尽头,沈平格坐在了花坛边,尽管那儿有风干的泥土和灰尘,连燕也坐在那儿,小心护着校服外套的边角,不沾上脏迹。
“好像也没什么好说的,”沈平格撑住下巴,分开腿,风吹着,单薄的上衣也鼓起,头发也乱,眼睛却是澄净,轻声笑着,“你应该也都懂。”
他大概真的和沈平格有种契合——他的确懂沈平格的意思,懂沈平格不会离开的承诺,却仍因此而感到遗憾与迷茫,连燕挨紧了他,侧过身子亲吻他的耳朵,亲吻上面细小的绒毛与耳珠,那儿很软,一定适合打耳钉。
连燕又央求一般看着他。
“和我谈恋爱是不是很累?”沈平格侧头看他,“或者,很没有安全感。”
就是欺负他不会说话,连燕再着急也只能咿呀的叫,或者摇头,涨红脸,辩驳的话一句也说不出,徒增无力。
怎么会累呢!那么喜欢的啊,轻而易举的就说了累,未免也太胆小鬼,连燕同他比划,说:我喜欢你。
“喜欢和没有安全感,并不冲突,”沈平格叹了口气,过了会儿,又笑起来,“哥哥做不好,做着做着就偏了,男朋友也做不好。”他凑近了些,低笑,“辛苦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