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上学的存在。二月份开学的时候要交学费,连燕拿不出来那么多钱,得到知识于他而言也不重要,他不需要靠着知识获得全新的生命,垃圾并不需要更新版本。
他想直接办理辍学,这也是徐梅想看到的。但班主任找他谈了,在一个阴天的下午,劝他休学,而不是辍学。
“现在的社会,你要是没点文凭,高中都没毕业,那太难走了,”班主任说,“虽然不知道你是因为什么原因而放弃,但我仍觉得惋惜。如果可以,休学对你而言是更好的选择,你可以再回来,继续读书。”
于是连燕申请了两年的休学,只是为了给班主任一个交代而已。
从沈家出来,并不是一个适当的选择,尽管攒的零花钱很多——一万多元,但比起遗产来仍是九牛一毛,称得上是穷得叮当响。徐梅笑脸迎他进门,得知他没带遗产来,几乎瞬间变了脸,脸庞扭曲几下,狠狠剜他一眼。
徐梅的现任老公叫孟汉文,孟汉文生得瘦弱,要隔一天做一天透析。徐梅尽管对连燕心存怨怼,却也无法真正做什么,做透析的时候,还要腆着脸,问他要钱。
而连燕似乎丧失对外界的感知力,连燕忘记上次笑的时间,情绪几乎没有波动,只是空白地过着每一天,用杂事把时间全部填充,避免想起沈平格。
网络适合逃避一切情绪,几乎成为他的栖身之地,手机屏幕把脸庞映出阴冷的光,连燕发了条微博,热浪从窗户内吹进来,电风扇还在嘎吱嘎吱响,指腹的汗在屏幕留下细微痕迹。
你看到我丢失的玻璃吗:生命折扣是睡眠给的,但折扣没有给我,我原价购买了半份夜晚,也算我赚了。[音乐:路过蜻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