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平格扣住他的肩膀,连燕有了支撑点,勉强走出了电梯。
外面的热风吹涌进来,灌进口唇间,带来一种近乎窒息的温度。
他发誓他烧得不严重,不到高温的地步,不然他不至于有心思想——这是他们八个月以来第一次的肢体接触,他在梦之外碰到了真实的体温,这让连燕再次想哭。
到了空地,连燕还没反应过来,沈平格的手背便贴上了他的额头,很快拿开了,脸上的笑意一下子没了,沈平格皱眉说:“你发烧了。”
“那先不去吃饭了,我送你去医院。”
在沈平格下一句出口之前,连燕摇了摇头,比划说:我回家吧。
连燕几乎没有去过医院,在沈逸明离开之后,医院往往充斥着哭泣与药水味道,小诊所的味道他也不喜欢,但总归好过医院。
“但你在发烧,”沈平格看着他,“你不可能不知道。”
发烧是什么要死要活的病症吗?比起高烧,眼前的沈平格更容易带来类似死亡的疼痛,连燕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遗憾——遗憾这顿饭吗?还是遗憾沈平格的手背没有多停留几秒?
连燕摇头,比划:家里有药,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