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需要等待,应该是有提前预约,等待电梯的时候,沈平格侧头问他,“介意我拉着你的手吗?”补充说,“不会弄疼你。”
连燕还穿着长袖,在热夏里只有他肯穿长袖,袖管下的手瘦而苍白,他迟疑了下,把右手递给他。沈平格攥住他四指的前端,绅士而又克制,只是怕他走失。
直到到了那扇门前,沈平格松开他的手,轻轻朝前推他,连燕才反应过来是他生了病。
“你去那个房间里,听医生的话。”
病人的身份突然按在他的头顶,连燕对此本能地不安起来,摇了摇头,比划说:我没有生病,我不去。
“十分钟就好,你听话,”沈平格揉了揉他的头发,“等你出来,给你一个惊喜,好不好?”
连燕比划手语说:那你会在外面等着吗?
“会,”沈平格顿了顿,温声说,“我不会离开。”
门在没打开之前总是会给人无限的想象空间,连燕幻想里面或许会是片沙漠,或者藏匿着妖魔鬼怪。但里面只是坐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旁边放着一台电脑。他坐在医生的面前,戴上沉重的仪器,那个仪器像是八爪鱼,张牙舞爪的,贴着耳朵凉凉的,还在滴滴的响,如同科幻小说里的那样。
仪器发出冰冷的声音:“请用’绿’组三个词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