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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雨“哗哗”的下,越来越大,击打在窗户上的声响更是提醒着两人外面的情况不怎么友好。大概是因为白日里一直没有下雨的缘故,现在的天空像是要全部加倍下回来一般,拼了命的泼水。
不出意料的,没有一个出租车愿意接这个单。
“唉......"丁立泽长叹了口气。
”要不我叫我助理来接我吧,只不过这样他今晚和女朋友的电影就看不成了......“
丁立泽作为一个单身32年的老社畜,听见这句话就仿佛眼前出现了一位形单影只孤苦伶仃,为了工作为了前途抛下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对象,顶着瓢盆大雨,冒着被甩的风险,只为了接自己的老板回家——
这——这和那个那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汽车抛锚的自己有什么区别?!
为了工作,自己的幸福难道就不要了吗?!
岑溪说完这句话,装作准备发消息给助理的样子,实则小眼神一直偷瞄着丁立泽丰富的小表情自己与自己作斗争。
在岑溪电话拨出的下一秒,丁立泽说到:“岑总你要是不介意,今晚要不就住我这儿吧......”
“当然不介意,大叔愿意收留我,我荣幸至极呢。”岑溪挂掉那个拨给自己另一个手机的电话,很是感谢的笑道。
青年人充满活力的脸上,璀璨的笑容如同朝阳一般亮眼,让看见的人都能感受到他真心实意的开心。
......
怎么笑的这么开心,有种被坑了的感觉......
解决好住宿问题,两人又聊了会儿紫竹铃苑的策划方案,就准备休息了。
“浴室在这里,洗漱用品我给你拿了新的,放洗漱台里了,衣服的话......先穿我的?”丁立泽从浴室里探出头来,正好对着沙发上的岑溪说。
“好啊,那谢谢大叔了”岑溪正拿着手机发消息给助理,抬起头看向他说。
“那你继续忙,我先去洗澡了。”丁立泽说完,不等岑溪回答就关上了浴室门。
岑溪笑着摇摇头,接着和助理说:明早七点到九点不要打电话给我,公司任何事发消息,不要接我的电话。
安排好一切,岑溪才放下手机,看起了婆媳伦理剧。
丁立泽累了一天,本来打算回家好好泡个澡,但碍于外面这尊大佛,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决定在淋浴头下面多冲几分钟。
比皮肤高出好几度的水流轻轻冲洗在身上,将身上的疲惫都带走了十之八九,丁立泽忍不住轻声发出喟叹。今天一天像是开了奇遇键,丁立泽怎么也没想明白自己是怎么将外面的大佛给留宿的,只能说这是天命吧。
收拾好心情,丁立泽出了浴室。
“岑总我洗好了。”丁立泽觉得自己这话说的不对劲,这明明是自己家啊。
“那我去洗了。”岑溪站起身走到丁立泽身旁又说到:“大叔,都说了叫我名字就可以,下次还叫错,我可就要生气了。”说完施施然进了浴室。
“......哦”
浴室水声渐渐响起,丁立泽捂着脸回了沙发。
十几分钟后。
“大叔!重新拿件衣服给我吧,那个衣服湿了。”岑溪打开门露出个湿漉漉的脑袋对丁立泽叫到。
“......”
那是唯一一套自己穿不了,但是岑溪刚刚好的衣服。
丁立泽只能认命的把自己昨天才洗过的睡衣给了岑溪。
没一会儿,岑溪出了浴室。拿着丁立泽的毛巾擦着湿发,全身只穿了一条对丁立泽来说刚刚好的裤子,裸着上半身就朝沙发走去。
“大叔?快去洗澡了,很晚了该睡觉了。”岑溪眉眼间似乎还带着水汽,丁立泽感觉自己又被蛊惑了。
”你为什么不穿衣服?!”丁立泽崩溃道。
看着那比自己白斩鸡似的身材不知道好多少倍的肉体,丁立泽觉得自己被鄙视了。
“衣服太小了,虽然裤子有点紧,但要我什么都不穿——我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岑溪挑了挑眉说。
“我今晚睡哪里?大叔。”岑溪看着丁立泽一直瞄着自己的腹肌,像是不经意的用手滑了滑,引得丁立泽更是目不转睛。
听到岑溪问话,丁立泽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一直看着人家的腹肌,羞耻的说:“我家只有一张床,你睡房间,我今晚睡沙发。”
“这样不好吧,毕竟你是主人,我是客......”岑溪装作难为情的说。
“没事,你是客人,哪有客人睡沙发的道理。”丁立泽可不想一直在这件事上纠缠,直接把岑溪带到了自己房间。
“大叔,不然我们一起睡啊!”岑溪暗搓搓的把自己的小心思摆了出来。
丁立泽没想这么多,拒绝了他的提议后就回了客厅。
岑溪躺在丁立泽的床上,闻了闻单身32年社畜的气味,干净温暖的皂香充斥在鼻尖,岑溪不由笑了笑。
过了一
', ' ')('个小时,岑溪估摸着丁立泽应该睡着了,掀开被子走了出去。
外面的雨还在下,客厅里不知什么原因还留了盏暗黄的小灯。昏暗的灯光在丁立泽熟睡的脸上打下一片阴影。没有了那些刻意的装扮,此刻的丁立泽看起来就如同刚进社会的小青年一样。看样子是真的很累了,眼底还有淡淡的黑青色。
“大叔...”岑溪轻声叫了声,见丁立泽的确睡得很沉,这才把他抱了起来。
回到房间,将丁立泽放到床上,就见他蹭了蹭自己的枕头,缩到了岑溪刚刚睡的位置。
岑溪被这寻找温暖的姿势萌到,也躺了下来。果然,不出几分钟,丁立泽就靠了过来。
岑溪把房间空调又调低了好几度,这才关灯睡觉。
清晨,丁立泽是在一种自己从未有过的温暖中醒来的,睁开眼,就是一片白花花的胸膛。
......?
“大叔,醒了?”戏谑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丁立泽赶紧将自己缠在人家身上的手和脚收回来。
“那个……不好意思啊,我睡觉有抱东西的习惯。”丁立泽拉着自己的被子,坐了着说。
“没关系,我很喜欢你——抱着我。”岑溪逗弄着丁立泽,看着他白皙的脸上因为自己浮上红晕,心里满足极了。
丁立泽脸红了又红,就连耳朵上都像蒙上了一层红纱。
“我昨晚不是睡的沙发吗,怎么又到床上了?”丁立泽顶着烧红的脸羞耻的问。
“是啊,大叔,你怎么还有半夜掀人被子的癖好啊——”岑溪伸出自己的手捏了捏丁立泽的脸,笑得温柔惑人。
丁立泽被岑溪突如其来的捏脸吓到,呆呆的看着他。这还是第一个捏自己脸的人,丁立泽不知该作何反应。
岑溪见丁立泽没有推开自己,就知道自己心里的所求有戏,见他双眼懵懂的看着自己,微张着嘴唇,露出点点白牙和猩红的舌,喉结动了动。
“我......我记得我没有梦游的习惯啊,怎么会半夜掀你被子呢......”丁立泽哑口无言,自己也是第一次留人过夜,更别说掀人被子这种事了。
“我......我昨晚真的梦游了吗,我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梦游要挂什么科?我记得好像是精神病科吧......”丁立泽是真的被自己的猜测吓到了,毕竟自己从小到大身体倍儿棒,感冒都少的很,这一上来就这么大的事儿,人不慌都是假的。
岑溪没想到自己的随口玩笑,惹得人如此慌乱害怕,心里自责的很,赶紧解释道:“大叔大叔,你冷静点,都是我不好,你没有梦游,这都是我胡说的——昨晚我口渴出去喝水,看你都快掉下沙发了,就把你抱了进来,左右我们都是男的,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我——你说的都是真的?!”丁立泽心情复杂的看着岑溪,说到:“我昨晚到底梦游没有?”
“真没有,是我抱你进来的,大叔你要是生气的话,就打我吧!”岑溪一脸歉意,伸出手捉着丁立泽的手往自己赤裸的胸口打去。
“你做什么!”丁立泽被岑溪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下一秒就觉得自己的手触碰到了什么不该碰的地方,紧致有弹性,比自己体温略高——
!!!我碰到了什么不该碰的地方?!
丁立泽顶着个番茄似的脸,赶紧把自己的手扯了回来,转身就把被子一裹,缩了缩身子,盖住了自己:“看在你也是为我好的份上,原……原谅你了。”说完似乎是不好意思,又在被子里拱了拱,却又不小心碰到了岑溪,吓得一动不敢动。
岑溪看着丁立泽可爱的表现,忍不住笑出了声,隔着被子将丁立泽抱住:“大叔,你真可爱,我好喜欢你啊。”
丁立泽没有出声,只动了动,躲在被子里轻声骂道:"可爱你个大头鬼,得寸进尺!"
岑溪听到,更开心了。
“大叔,你还不起床吗,我好饿……”岑溪仍旧抱着丁立泽,理所当然的说到。
丁立泽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被岑溪抱在了怀里,虽然隔着被子,但还是感觉好诡异。
“你放开我,抱着我做什么,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随随便便吗?”
丁立泽挣开岑溪的双手,翻身从被子里出来,拱的凌乱的头发像是鸟窝,惹得岑溪又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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