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宗铃华口中“阿笙”的声音有种朦胧的熟悉感。但他所在的房间距离院门太远,其实除了宗铃华最开始惊喜喊出的那句,其余的对话他都没有听清。
“……”缓慢地撑着受伤的腿走到窗边却没能看到那人的身影,不知为何,他反而松了一口气。
轻舒一口气,紧张的神色跟着舒缓下来。
但只要有人看他那紧扣在窗棂边的指节,就能发现,他在发抖。
他找了那人四年,用尽了一切能想到的方式,寻求了一切可以帮忙的人,然而她却宛如人间蒸发,杳无音信。
四年来,他遍寻无迹。若不是还有孙苟,他甚至会怀疑与那人相关的一切回忆不过都是他的臆想。
再一次听到有些熟悉感的声音,他却莫名胆怯,只小心翼翼地给自己留一丝渺茫的奢望。
怔愣片刻,腿部传来阵阵刺痛,提醒身为伤患的他应该回到床上休息。
“许是还未从梦中清醒。”一声低浅的叹息碎落在虫鸣中。
一大早,宗铃华先敲响了赵越栖的房门,生怕房里的人不耐烦,解释得极为详细:“今天先吃早饭,换药时间要晚一些,因为我要去阿声家拿些新药材,方便的话可以开下门么?我把早餐给您放进去。”
半晌,房门被打开。
不敢多看,急着进屋放早饭的宗铃华垂着脑袋埋头直奔饭桌。
如果她细心观察便可以注意到,赵越栖的神色有些异常,没有之前的阴郁冷冽,白皙俊美的面庞上是最直白的紧张,而拄着拐来开门的脚步更是透着匆忙和慌乱。
紧紧盯着宗铃华的动作,看她出了屋直往院门去,赵越栖抬起的脚略一迟疑,心里的繁杂思绪压住了腿部传来的痛觉,最终拄起拐跟上去。
“哇!你竟然找到了这个!太棒了!阿声真的太棒了!”宗铃华半蹲着身子,盯着符声移栽好的一株小药草两眼发光。
“喜欢?送你了。”看宗铃华见到奇珍便疯狂的模样,符声不由好笑,没有思考便将药草送了人。
“啊?!啊啊啊真的嘛!阿声你对我这么好,让我怎么回报!干脆以身相许好啦!”宗铃华兴奋地扑向身边的人,仰头看着比她高大半头的符声,抱着一只胳膊开心地原地蹦跳。
“呵……”符声无奈轻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