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发干,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金越栖的眸色有些黯,平日鲜活的面庞此时满是空空的茫然,金越栖忽然产生一切都是幻想的错觉。
“后天的飞机,有什么问题这两天一起解决一下吧。”符声轻侧脑袋,水中的手臂微摆,似乎不想再多说。
“……我跟你一起走。”遏制不住鼻尖的酸涩,金越栖只能努力压下眼眶的雾气。
他连一句质问都问不出,他一心只想挽留眼前的人。
“金氏——”
“金氏脱离我也可以独立运转,开会完全可以远程视频。”金越栖迫切地堵住符声要出口的话。
金氏可以随时抛弃,它远没有你重要啊。
符声弯了弯眉眼,说出的话却冷酷到伤人:“可是我不再需要你了,无论是哪方面。”
“感情是两个人的事,一方选择了退出就代表着结束。”漠然的目光轻轻扫过苍白的面庞,藏起眼底浮出的一丝怜爱,符声姿态随意地从池水中上岸。
擦了擦头发,披上浴袍,走近金越栖,散漫地抬手帮他将滑落的两缕发丝勾到一侧,唇角微弯,语气温和:“我知道阿栖很乖,这次也会听话,对吗?”
乖……听话?
他从来不是一个软糯乖巧的性子,即便从小被人养在金丝笼中。
只是因为她喜欢,他便在她面前装出最乖顺的样子。
胸口窒闷,绞痛与酸楚不断翻涌,仿佛要溢出胸腔。藏在西装外套下的手狠狠攥着,圆润的指甲甚至掐出了淡淡的血色,他企图通过自我发泄减轻来自心脏的难受。
“我……”干哑的嗓子涩涩的,他想说他不想分手,他想问他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够好……他只想一直一直跟着她。
“谢谢阿栖。”无视了金越栖微微张合的唇瓣,符声收回手,后退一小步,微微一笑,抬脚从金越栖身侧离开。
“……不客气。”良久,孤身伫立在水池边的身影哑声对着空气回道。
映在水面上人眼眸半垂,不知道是天色导致水色变深还是怎地,映出的眸子幽暗无光,清澈的琥珀色变成了纯粹的深棕色,因为水面的波动,暗沉的棕色中好似掩藏着隐隐绰绰的光。
两年后。
华国s市,有声拍卖行。
“慕容先生,拍卖品鬼工球现仍在委托人手中,委托人希望见您一面再决定是否将其转手。”拍卖行工作人员恭敬垂首,兢兢业业地转达着幕后老板的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