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陷入沉睡,燕越栖所担心的“失|身”问题也没有发生。
或许是洞天中的丹鼎和药田对他的诱惑实在太大,或许是他的心底也认为身侧之人是个一诺千金且心思单纯的人,又或者某些不可察的隐秘情绪存在,他并没有试图卷着手中的财物逃跑,甚至默认了两人同榻而眠。
翌日。
睡了有史以来最安稳舒适的一觉,朦胧中神经松弛,尚且迷蒙的燕越栖低低地呢喃一句“阿声”。
还未清醒的身体遵从了仿佛刻在灵魂中的习惯,毛绒绒的脑袋极为依赖地在一处温暖的肩窝蹭了蹭,接着,脑袋微微昂起,熟悉地等待对方的回应。
一枚轻柔的吻如愿落在发顶。
下一刻,刚因愉悦扬起的嘴角僵住,雾气迷蒙半睁着的眸子登时睁圆,感知着贴近的肢体,即便仍旧隔着两层中衣,燕越栖也已经浑身僵硬。
他干了什么啊?!
一瞬间人清醒了,然而脑子却成了浆糊,手足无措。
符声没让燕越栖继续尴尬,梦呓般嘟囔一声,睁开眼,十分自然地揉了揉毛绒绒的发顶,而后利索地起身,从衣架拿过新衣,边穿边说:“我去吩咐傀二准备早餐,时间还早,阿栖可以多睡一会。”
说完,人已经离开了房间。
燕越栖坐在床上,回想着方才的举动,梳理着昨日的一切,脸颊上的热度褪去,眸中神色晦暗不明。
他竟然毫无警惕心地陷入了熟睡。
他知道在符声身边可以降低灵魂与身体的割离感,可以安稳入睡,但他没想到能安稳到失去警惕心。
而最令他……困惑,或许是困惑,最令他困惑的是刚才那仿佛做了千万遍、熟悉到骨子里的亲昵举动。
越是思索,燕越栖的眉心皱得愈发紧。
片刻,燕越栖闭了闭眼,黑眸恢复了往日的冷厉漠然。
不管如何,重铸道体破除禁制才是他急需解决的问题。现在有了药田中的奇珍药材和仙器丹鼎,重铸道体的机会便指日可待。
符声并不限制燕越栖的自由。
早餐过后,燕越栖便出了门。
研习那些炼丹笔记需要动手操作,他打算采购一些炼丹材料用于实践学习,再顺便去一趟半妖阁。
身为万魔教宗的第九殿主,突然与一个背景神秘、貌似十分强大的修仙者结为道侣,还搞得声势浩大,就算是敷衍,他多少也得出面解释一番给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