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我让他们生病的,他们最好现在就去死。
去什么医院呢?我生病的时候, 他们可没把我送去医院。
那个女人突然从医院回来, 在家里翻箱倒柜, 我以为这个人是准备卖点儿东西,回点儿血, 拿着钱去医院继续治病救人。
但是那个人把家里翻得一团乱之后站住了,转过头来看我, 就像是猎人发现的猎物。
我突然觉得自己像是被陷阱绑住的一头瞎了眼的熊,跑不掉, 逃不脱,挣不开,看不见,听不见,喊不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已经能预感到接下来的事情不会太好。
果不其然,那个人让我现在就出去,去村子外面的那个大别墅,去敲开别墅的门,告诉别墅的主人,我家要他家的钱。
我愣住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但我心里真觉得好笑。
要是那么需要那家人的钱,早做什么去了?如果之前这个见了鬼的脑子有病的人,不那样对我,我不会自己想要离开那么好的一个人的。
可是现在,我和那家的主人早就分开了,我甚至没敢走在路上多看一眼,哪里还有什么关系呢?
这种时候去找钱,那不是去偷去抢吗?
我没有答应,可是那个人揪着我的头发脱了我外面的衣裳,甚至抢走了我的一只鞋,把我赶出门去。
隔着门对我喊,滚出去,去找她,她会给你钱的。
我说我不想去,我委屈哭了。
那个人隔着门对我说,你装什么清白?你要那么清高,早干什么去了?你在她家过了一夜好意思回家来!
这种时候为了你妹妹怎么反而不愿意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两个的事。脏东西!蠢货,蠢货!
那个女人有的是钱也愿意给出来,只要你过去求她,低声下气的,她不会为难你的。
我没有办法,晚上在门口哭了一夜,眼睛哭肿了,嗓子哭哑了,那扇门还是没开,天蒙蒙亮的时候只能去了。
我很害怕在路上见到人,是跑着去的,脚上被玻璃渣子扎得流血了,敲了门,只敲了一下,婉婉就来开门了。
一开门就看见我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也乱糟糟的,连鞋子都少一只,很惊讶,问我怎么流血了?
我一边哭一边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实在太狼狈,不应该这种形象出现在婉婉面前,可是我别无他法。
我心里羞愧,又紧张,还有在心上人面前出丑的窘迫,我一听婉婉说话,就下意识要转身跑掉。
婉婉一把拉着我,让我进门去。她说她要给我处理一下伤口,我不想扭扭捏捏,也不想真的在路上被人看见,马上就跟着她进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