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林白舴点头。
“第三步呢?”秦储问他。
林白舴结结巴巴,“我……我不知道。”
气氛沉默了一会,秦储垂眼观察林白舴的表情。
林白舴有点委屈,眼睫像鸦羽一样垂下来,“他叫你阿储,叫得比我喊的还亲密。”
林白舴在吃醋。
秦储怔了一下,他从前不会这样,于是秦储问,“那你想喊什么?”
林白舴想了一圈,一个都喊不出口。
宝贝,乖乖,听起来很怪,而且烂大街。
秦哥,听起来更疏离了。
阿储,季向流贺信舟都这么喊,林白舴不愿意,他想要特别。
林白舴抿了抿唇。
“我喜欢你叫先生。”秦储说,抬起头,呼吸扑在林白舴唇上,“你喊得很好听。”
林白舴像被猫爪挠了一下,泛酸的情绪一下被抚平。
有古韵,有种旧时代一辈子只爱一个人的专一,和现在浮躁的年代区别开。
——“这是我先生。”
林白舴的私心。
很动人的情话。
一下就被哄好,林白舴笑得像朵灿烂的花,说,“先生。”
秦储抿抿唇说,“没有对他不一样。”
他没主动做过解释的事情,就算之前网络上很多人辱骂他是丑陋的黑胖子,或者排编他事业成功只是当初抱上了成氏的大腿。
他从没解释过,因此现在显得有点生涩。
林白舴受宠若惊,眼睛发亮,“我知道了。”
于是秦储捏了捏他的脸,继续解释,“我以为那些邮件是他发的。”
林白舴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加州那些邮件?”
“嗯。”秦储说,“当时季向流把我邮箱发给他了,恰好他去的是加州。”
“靠。”林白舴简直欲哭无泪。
这是错过了多少。
“要是先生当时就知道是我发的邮件呢?”林白舴问他。
“就当交了一个朋友吧。”秦储说,“我会经常见你,如果你回国的话。”
“成温呢?当时他……”剩下的林白舴说不出来。
“没有。”秦储说。
当时离成温出国还有三年,秦储直到出国前一晚才答应他。
林白舴很想砸成温两拳,气愤,“他散播谣言,说先生和他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