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拂去落在童言眼睫上的一朵雪花，开口：“就是张楚华老师。”
“为什么呀？”
童言心中的好奇简直达到了顶点，抓着温遥的手连摇：“他不是京市人么？怎么斜方巷会因为他出名？”
之前张楚华喝了她的拜师茶之后就因为急事离开了清市，到现在还没忙完，两人也就一周发一次视频，由张楚华检查交给她的作业。
“张老师在老一辈里面是很有名的……”
温遥说话是一惯的慢条斯理，听得童言阵阵发急，忙打断他：“这我知道，我妈还找我要了他的签名呢。”
看着她就像是一个肚子饿了，急于吃到美味点心的孩子一样，温遥摇摇头，决定不再卖关子：“张老师成名之前，曾经在酒吧驻唱。”
童言恍然大悟：“啊，难道他就是在这里驻唱？”
“对，”温遥肯定地点点头，趁机在她额头上偷了个香，“我姑娘就是聪明。不过他在这里驻唱还很有点伯乐识马的感觉，在来这里之前，张老师曾经被很多个地方拒绝了，当时他想着，最后再试一次，如果不成他就回去老老实实地听从家里安排，去教书育人了。”
“然后就被这里，”温遥快走两步，来到一个装饰古拙的院子外面，伸手在门环上轻轻叩了叩：“一个心善的老人家给收留了，并且帮他在自家开的酒吧里安排了个驻唱的工作。”
院门应声而开，从门后露出一个面目慈祥的老太太，待看清温遥的时候，老人家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小遥呀，你来了，快进。”
童言有些发怔，站在原地没有动。
温遥回身去牵她的手：“来呀，这就是我送你的礼物。”
童言看着院门口不起眼的角落里挂的一个小小的铭牌，上面用小篆刻着两个字：“斜方”。
她想起来了！
这个院子，还有这个老太太！
上一世她曾经在谢荣的相册上见过，这个老太太看着不起眼，但其实是上个世纪世界闻名的舞蹈家林晓芸，谢荣曾经得过她一个月的指点，从此在舞蹈界就被人喊老师了。
但是老太太似乎年轻的时候受过打击，并不爱见外人，除了谢荣谁也不知道她住在哪里，而童言也只在一张照片上隐约看到小篆雕刻的“斜方”二字，当时还以为这是老人家的名讳，却不知道竟然是对方的住处。
她的眼睛眨了眨，看着面前笑得菊花盛开的老人，感觉对方跟照片上那个阴沉严厉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小姑娘认识我？”
林晓芸目光敏锐，一眼就看出了童言眼底的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