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子慢慢走到二皇子的无名尸身前,有其他侍卫将从二皇子身上搜出来的东西拿了出来,赫然是一枚边塞的印信。
太子不知为什么,叹了口气:“果然如此。”
太子将印信收起:“好好给二皇子收殓。到底也是当朝二皇子。”
桂一与其他几人隐去了身形,在宫中,如桂一一般的人并不多,若无陛下的号召轻易不会现身,桂一的身份敏感,虽然平时与寻常宫里的太监宫女等人的行为别无二致,但起的作用却与寻常不同。
而桂一来到皇后身边的时候,也是在皇后生下死胎之后的那段时间。
在那之前的皇后与自己嫁做向王妃的妹妹经常结伴,或是你来我这,或是我去你那。
结果在某天的时候,皇后突然与自家胞妹不再如此经常联系了。虽然向王妃还时常来探望皇后,却经常是以一地破碎的瓷器收场。向王妃也不再继续探望了。
皇后也突然就在姐妹关系变得异常糟糕的情况下怀孕,生下死胎。但某日在陛下来探望的时候,皇后却突然发了疯,发狠地砸起了东西,有些疯癫有些可怖。
陛下面上冷眼旁观这一切,却突然开始命人煎药给皇后按时服用。桂一是最擅长易容变换身形声音的那一个,所以陛下将已受过宫刑的桂一安排在皇后身边,让桂一按时报告皇后的行踪和言行。
陛下一直很宠爱皇后,尤其是在皇后的第二胎之后,甚至连皇后借各个无关紧要的由头处死大皇子二皇子的生母都是无动于衷。
皇后那时命人拖走那个大皇子和二皇子的生母,暙妃与柯贵妃的时候,二皇子在旁边,拼命地扒着皇后的衣角大腿,一脸的鼻涕和泪,大皇子就站在远处被他的奶嬷嬷拦住,却也是满眼通红。皇后微皱了皱眉头,似乎突然就也有些伤心。
到底是没有手软,皇后就是看那两个女人不舒服,看着就不高兴,都算作她不喜欢的东西。她以前是怎么对待不喜欢的东西?皇后有些怜悯的视线扫了扫那两个孩子。踢腿把二皇子踹翻。
她以前对待不喜欢的都是包容。现在的不喜欢,都是摔碎。
皇后狠狠地打碎药碗,有些烫的水溅到了桂一的手背,桂一低头看着摔碎的药杯,觉得这个皇后跟之前一直被各个宫人夸赞的样子全然不同,像一个泼妇毒妇。
*
姜午珅皱着眉头坐在马车前面喝到:“你们拦着我?知道我是谁吗?”
那守门的侍卫一脸讨好道:“世子殿下,真不是我不让您走,是皇宫被封锁了,不让人出去。”
姜午珅有些焦急地准备直接驾马车硬闯出去。
还开着的大门慢慢闭拢。
姜午珅瞳孔紧缩,手背的青筋绷得明显:“你在拦我?”
“世子殿下,随卑职来一趟吧。”站在马车后方的禁军统领曲翎道,“太子殿下,在找您。”
“我不信你。我今日偏就要出去。”姜午珅故作镇定地质疑道,如果忽视他就要滴下的冷汗。
曲翎直接命几个禁军围住姜午珅的马车,面上扯了扯嘴角,带着份讥讽,又立刻收敛:“世子殿下,您的父亲杀害皇族血脉。无论如何。您既然作为向王的独子,应该好好为尊父求情才是。”
曲翎说话语气一向是轻飘飘的,吐字也是很缓很慢的,就像他的人给人的感觉,慢而和气。但若是因为他的和缓语气就误以为他真的和善温柔,就有些蠢笨了。
姜午珅狠狠地甩下马鞭,欲要垂死挣扎一番,喝道:“驾!”
曲翎微微笑了起来,隐约可见嘴角的梨涡,淡得转瞬即逝:“世子殿下想要对抗我的弟兄们,看来是想要好好比比实力。弟兄们,不要让……姜世子,失,望,啊。”每个字都好像是从舌头上含了许久才吐出,温柔中倒有份阴冷寒意。
“好!好!好!”姜午珅一连道了三个好字,一个跃身跳下马车,抽出腰间长鞭直指那些禁军们。
长鞭在空中挥舞,发出噼啪的破空声,与禁军们的长枪相撞相离。
到底是人多势众,再加上与姜午珅武功几乎可以算得平分秋色的曲翎,姜午珅还是被制止住了。姜午珅双眼瞪得血丝遍布,他愤愤地看着曲翎,不甘心以及被羞辱的感觉激荡胸腔。
“搜。”曲翎轻飘飘的语气一落地,就有人将那车上木箱搬了下来。
曲翎弯了弯腰,有些轻佻地敲了敲木箱,发出沉闷的声响。
“里面还装了个人?”曲翎挑眉,眼底满是兴味盎然。
姜午珅恨恨地看着曲翎,假如可以,恐怕姜午珅会把曲翎打死。
曲翎手刀一劈,铁锁应声掉下,桄榔的响亮声响,让姜午珅徒劳地捏紧成拳。
曲翎看到后当下就愣住,声音有些颤抖:“是太子……?”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