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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陛下一定没有告诉你,那条龙现在不仅有了眼睛,而且他已身中剧毒,若我不给你解药,三日之后,龙眼处皮肉会开始溃烂,然后蔓延至全身,最后深入心脏,然而嘎嘣一下,提前亡国了。”

如果说兰牙一开始脸上还有笑,那么她现在的脸色可谓是要将人拆吃入腹了,“你,说,什,么?”

“你不信?”久时构得意地笑着,“不信的话,回去问一问你家陛下。他如果不给你看,你直接扒开他衣服,看看锁骨处是不是多了双眼,看看那眼是不是金色,我就在这里等你。”

“不可能,这世上没有这样的毒。”

她的声音在瀑布声中显得苍白无力。

久时构:“你也说世上没有曼青蛇毒解药,我不一样还是调出来了。小姑娘,你都是两千多年前的古人了,总要相信一个亘古不变的道理:长江后浪推前浪。而我,就是那后浪。”

“你如何证明?!”

“我不需要证明,关键在你相不相信,敢不敢赌。”

“我若抓你回去严刑逼供呢?”

“不过三日,就算手段再毒辣,不过就三日。逼供到头不过一个死,我死了,不过是21世纪少了一个青年才俊,陛下如果死了,那就是华夏历史上多了一个英年早逝的皇帝。”

“你……”

“我?”久时构轻轻一笑,“你说你家陛下是岛上最恶的王,可俗语里还有一句话,叫‘恶人自有恶人磨’,我本来不是恶人,但为了活命,也是没办法的事,条件我已经开出来了,你放我走,我给你解药。”

第34章反派尴尬了吗

“久时构选手,我太感动了。”

“别说废话,止血啊,帮我。”

“你真的爱我吗?”

“再不帮我止血,嘶——你轻点!”

树西嘴里叼着棉花,往久时构背上的伤口上涂药,深红的皮肉被划开一条很长的口子,显露出森森白骨,上药根本不管用,凭直觉,久时构认为此刻最需要的是上医院输血缝针。

“很疼吗?”树西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嘶——”

久时构本来已经快晕了,眼泪滴进伤口,无异于往上撒盐,他一个激灵痛得长吸口冷气,“你……你你你别在这儿哭,你要救我还是要弄死我?!”

树西连忙抖动翅膀扇干眼泪,“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久时构长这么大最严重也就是打篮球骨折做手术,从来没被人伤成这样,驭鹤钩连皮带骨划过体内的感觉清晰得彻底,连带着每一根神经都刺痛异常,好像心脏都要裂开了。

当时他站在巨石上,兰牙一钩落下。

若非他孤注一掷,就势跳进水里,撑着最后一口气潜回山洞,恐怕此时已成了钩下亡魂。

“我先睡一会,如果我……”久时构说话力气不足,“没能醒过来的话……你记得提醒我公司的财务,这个月的工资……要按时发……至于我的遗产,反正我没有孩子,你就帮我捐给慈善机构……多捐几所学校,不能穷教育……”

“你死不掉的。”树西带着哭腔。

“狗皇帝还没送走,你死不掉的。”

久时构忍痛苦笑,“你就一张嘴叭叭的,看你上药的手法,估计我今天没救了。算了……我这经历也算了不起,死了不亏,就是钱赚了没花了,可惜……”

“久时构选手。”

“唔?”

“你爱我吗?”

“??……”

树西不肯罢休,它不再上药,从背上跳到久时构面前,双目炯炯盯着他:“久时构选手,你爱我吗?”

久时构快气笑了,“怎么,你想继承我的遗产吗?”

“所以,你爱我吗?”树西只是重复这一个问题。

久时构被它缠得没办法,反正自己人之将死,就说两句好话吧,于是道:“爱爱爱。”

“那我能喝一口你的血吗?”树西诚恳地问。

*

“被他逃了?”

“是,陛下。”兰牙奉上一样包装奇怪的东西,“这是他留下的解药。”

伍庭从她手里接过,冷冷一笑:“你当真以为他会给朕下毒?”

兰牙其实也不确定:“此事关乎陛下性命,我不敢同他赌。当时我见他神情,分明是打算玉石俱焚,我担心他说的是真的,便答应放他一次,一次而已,下次若被我寻到他,定不会教他逃走。”

这包东西一看便知属于另一个时代,伍庭拿在手里端详片刻,兰牙伸手过来,“陛下,他说沿此锯齿撕开,开后须得尽快吃完,不可置于阳光下曝晒,吃完后须得洗净牙齿。”

滋——

伍庭将包装袋撕开了一口子。

兰牙:“他若没给陛下下毒,那这又是何物?黑黢黢的,不会又是茶吧?”

伍庭从袋子里夹出一颗,只见此物并非纯黑,而是深棕色,形状像一朵小花,闻起来有一股苦涩的香气,竟是伍庭从未闻过的味道。

兰牙好奇,也取出一颗,二话没说扔进了嘴里,嚼了嚼,似乎有些黏牙,她的表情很奇怪:“陛下,是甜的,但好像有些苦,没有毒,陛下要不也尝一尝?”

伍庭将手上的巧克力扔回袋子,连着袋子一起交给兰牙,“不必,你若喜欢,自己拿去吃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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