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学生嘴里的校报,一般指的是校内学生编辑部发型的电子刊物。
通过燕大校报这个官方公众号,每月中旬就能收到推送的新闻。因为内容风趣幽默, 科普向和娱乐性兼具,不仅校内学生看, 校外人也经常看。
乔御的笔一顿:“嗯?怎么了?”
说起来, 昨天同宿舍的人就好像对他有些欲言又止。
起因是官方公众号上的一篇文章。
编辑说,这本来是要留个某个人的版面,但因为对方拒绝采访, 于是改成了现在这样。
这篇文章一共两千余字,全程都没提到乔御的名字,提了编辑部如何积极联系“某个人”,希望“某人”能配合学校方面的工作,却被傲慢的冷眼以待,说还没这个资格。
又采访了实验室的某教授,询问他对某人的看法,某教授表示,这人在数学领域可能有一定的成绩,但在生物领域,只是刚刚开始,却想要一飞冲天,满脑子不切实际的幻想,实在好高骛远,令人失望。
“就拿我们正在研究的课题来说吧,他才来实验室三天,就说心肌干细胞是错的。生物学家们研究了十多年都没说错,他完全没有调研,只是凭着感觉就判定这是错的……实在不够严谨。”
虽然全程都没有提到乔御的名字,但是指向性却十分明显。
要是不认识他的人先看了报道,可能就会勾勒出一个傲慢无礼又盛气凌人的形象。
乔御看完,轻轻笑了一下,把手机还给了群承光。
群承光满脸不岔,小手握成了拳:“他们太过分了!怎么能瞎写!”
乔御从还是高中时期,就挺血雨腥风还招黑。笔杆子在别人手上,怎么写也是他们的事,他早就不会因为这些事生气了。更何况,从其他人的角度来看,或许上面报道的,就是他们觉得的真相。
群承光满脸愤愤不平,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自己遭受了天大的委屈。
他从高一就开始给乔御打投,可以说私底下是乔御最大的粉头,感情自然和寻常人不同。
虽然乔御压根就不知道这么一号人,甚至不知道自己有个粉圈……当然,可能知道了也不在乎。
乔御思考片刻,回答:“这里面的事情,至少都是真的。我的确拒绝了报道,也在实验室试过类似的话。”
“不一样的,”群承光摇头,“新闻学里有个专业词汇,叫新闻审判。特点就是以煽情的春秋笔法无形之中给当事人定罪,挑动读者神经。这种报道已经失去了新闻要求的客观和公正。现在很多流量号都是这么报道社会新闻的,完全就是在拱火。”
群承光的唇微微抿了起来:“如果我之前不认识你,看了这篇报道,肯定不会喜欢你。”
乔御说:“那你也说了,不喜欢我的人估计都不认识我。那我又何必在意这些不认识我的人的看法。更何况有不一样的声音存在是很正常的事情。”
两个人课上闲聊的理直气壮,虽然是在后排声音不大,但终归还是不太好,于是群承光适可而止地闭嘴。
系统十分感慨:“几年下来,你脾气好了很多。”
乔御:“主要还是因为不痛不痒吧,如果这报纸说我学术造假,我就一脚踹过去了。”
反正乔御自认为脾气不好,有人帮他宣传一下脾气不好,也不算什么大事。
只是他没想到自己的乌鸦嘴这么灵。
乔御下了课,准备趁午休时间去图书馆查一下心肌干细胞的相关论文,还走在路上,旁边冲过来一个人。举起手持摄像机就开始往他脸上怼。
“乔御您好,我是#@¥@¥的记者……”
因为他说的太快,乔御并没有听清到底是哪个报纸。
“最近网上有一个传闻,说孪生素数猜想其实也是你的外公证明的,因为你之前在数学界没有任何履历。请问您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是他在实验室泡太久吗,网上什么时候还有这种传闻了?
乔御:“假的。”
这人不依不饶:“那你如何证明传闻是假的呢?”
乔御都要气笑了。
他本来不想理会,毕竟还是个女孩,乔御也不想太凶。
然而这名记者一直举着摄像头跟在他身后,像只嗡嗡的苍蝇。
乔御一个电话,直接打到了学校保卫处:“喂?是保卫处吗?五四路和科学路交汇处,有外校记者混进来了。”
一听这话,这人毫不犹豫地从兜里掏出了学生证:“我是本校的!”
乔御扫了一眼学生证:“噢,不好意思,这是本校的,没事了。”
他挂掉了电话。
这人叫陆思雨,本校新闻传播学专业大三。看学生证上的照片,基本确定是同一个人。
“本校还给人当枪使,你这智商怎么考上燕大的?傻逼,滚。”
乔御收起了手机,不耐烦地跨过了他。
星期三下午乔御难得没课,这也是他约好和张开伟教授碰头的时间。
在钞能力的作用下,张开伟果断抛弃了领导。
这次ibs是在德国举行,差旅七天,食宿学校报销,大使馆专车接送。但正是因为要学校报销费用,因此随行人员也是一定要建档登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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