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好像变得糟糕了起来。
但,约翰逊是不会屈服的:“如果华国拒绝我们伸出的橄榄枝,恐怕只会进一步激化国际矛盾。华夏人一向号称自己是和平友好的民族,在蓝星,我们都是命运共同体,华国也应该为人类的发展做出应有的贡献。”
一听就是老阴阳人了,甩锅甩的如此轻松自在。不知道的还以为米国才是那个被欺负的小可怜呢。
说实话,搞外交就需要这种不要脸的精神。上个世纪的时候,华国的外交官也都很不要脸,腆着脸求物资求帮助。
之前清朝的李大人去签协议,在岛国被岛国愤青打了一枪,议事的时候直接说要一亿白银医药费作为赔偿。从岛国人民的角度看,也是很不要脸的。*
外交人员不要脸一点是好事,死要面子才是活受罪。毕竟钱不出在自己身上,用国家的钱装阔才是憨批行为。
但是作为立场不同的外交官,面对这种不要脸的人就很想啐他一脸了。
赵秘书笑的温文尔雅:“约翰逊先生还是这么喜欢开玩笑。我们的条件已经开在这里了,剩下就看贵国愿不愿意详谈。”
…………
这场谈判会,双方代表团一共26人,秘密商谈了一周,也没能成功谈下。
米国的底线是不能用技术交换,愿意花钱购买;而华国的底线是坚决不卖,只能以物换物。
最终,双方不欢而散。
约翰逊坐上了回华盛顿的私人飞机,表情一阵变幻莫测:“这群下贱的天朝人,我们就不该让华国的留学生来我们的学校学习。当年,那批做原子弹的人也是;现在,这批做基因治疗的人也是……”
宋天宇当初毕业,给自己规划了三条路线。
只是他没想到自己居然一个也没用上。
他刚毕业,就被国家召集去做临床试验了……对,就是那个靶向药。
没办法,医院缺人。
宋天宇这组病人一共20个,都是胃癌中后期患者,来的时候满脸死气沉沉。
也有心态比较好的,拉着宋天宇唠家常:“反正都要死,在这死了也当为科学献身了……不过宋医生,死后能不解剖不,我还想火葬。”
宋天宇只好解释:“不用想太多,没有那么可怕。”
搞得跟上屠宰场似的,来之前还要抱着自己亲朋好友哭一顿。
在治疗中心里不能和外界联络,病人们互相之间也会穿着病号服,交流情报。
“隔壁床的好像是肺癌,家里人死马当活马医,送进来了。”
“今天好像没看见老李……?是出院了,还是没了。”
“听说是接受了一期治疗,病况转变,换了个地儿。”
“我听外面说这药有毒,而且是为了对外国势力示威,没成功硬说成功了。”
“你吃了半个月了,你觉得有毒吗?”
说话的人讪讪道:“反正还没死吧。”
都说生死之外无大事,可生与死在这里,也显得十分稀疏平常。
大家都熬死过不少病友,已经不敢抱太大期望。
不过,随着好消息越来越多,整个治疗中心,倒也不再那么死气沉沉。
选燕京的药企生产,也不是没有原因的。燕京本来就有全国最大的癌症治疗中心,临床试验方便,乔御的实验室也在这,有什么问题,也方便及时调整。
作为主治医生,宋天宇过上了朝五晚九的苦逼生活,每天回家的时候累的眼皮子都睁不开。
但他又喜欢黏着乔御,于是每天洗漱完,乔御靠在床边看论文,宋天宇就凑在一边眯着眼睡觉。
他拍着宋天宇背哄睡觉的样子,像极了哄孩子睡觉的老父亲;又像是在撸狗撸猫。
乔御给宋天宇的备注是“爸爸的宝贝儿”。
每次看见这种场景,系统就十分疑惑,乔御写的备注,重音到底是在“宝贝”上,还是在“儿”这个字上。
或许,对于乔御来说,都是一样的。
宋天宇闭着眼跟乔御聊天:“大多数病人家境都不富裕。而且很多靶向药又没在医保上,吃不起药,本来都准备等死了,听到治疗中心招病患做临床试验,不用给钱,就来了。
“现在在二期实验,治疗中心接待单都是癌症晚期患者。各大医院则是和医药公司合作,让病人自己选择要不要用药……我们治疗中心,每天都有人病逝。也有原本病情恶化的,现在得到了控制。
“对了,我们治疗中心还有很多人给你写感谢信,不知道怎么寄给你。结果知道了我和你是同学,都一股脑地往我办公室塞。你要看吗,看我给你带来……”
乔御想了想:“不用了,可以跟他们说心意我领了。”
宋天宇:“我倒是突然想起一件事。有病人偷偷藏药,准备拿去。说外面有人一千一粒买……到时候外国肯定也有人来买药,成分会不会泄露出去?”
因为京药集团的车间还没改造好,现在靶向药还没能开始批量生产。国家发给他们的药是免费的,但是平均成本一粒绝对不止一千。
乔御对此倒不是很担心:“不用担心,就算知道成分,也做不出来。”
举个例子,都知道盘尼西林就是青霉素,然而又有多少人知道青霉素是怎么做出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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