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这十亿的确招仇恨,学校的确也不好意思多要。
为此,燕大生科院没少被隔壁化工院和物院联合吐槽。毕竟分给燕大的少了,也相当于动了他们的蛋糕。
只能盼望,乔御真的能做出什么成果了。
要不然生科院铁定被钉在耻辱柱上,嘲笑好多年。以后再有什么大型项目,需要申请大量科研经费,这个失败的例子也会被拿出来反复念叨,凭空增加难度。
至于学校内其他教授的怨言,反倒是其次了。
……
……
拜思集团的心,第一个提了起来。
如果说,非要给全世界的药企选一个龙头老大,那拜思一定高票当选。
这家历史百余年的药企,二战时发家,如今每年都要在科研领域投入百亿。
单从经济体量看,也是全球福布斯排行榜前十里唯一一家药企。
如今拜思集团下,一共有11家研究所,正在研究各个类型的靶向药;另外还投资了7家大学实验室为自己服务。
拜思在亚太地区的总裁,是新加坡籍华裔。姓张,名扬善。
除了是拜思集团的ceo外,还是多家上市企业的股东,可谓商界名流。
别问他为什么要加入新加坡,因为新加坡税少。
张扬善是个对钱十分敏锐的人,一听到10亿,眼睛就难免微微眯起。
又是基因实验室,又是十亿……莫不是在做靶向药?
基因治疗作为攻克癌症的一大手段,一直是投资的热点。
难不成国家这次又下定决心要来研究靶向药了?
之所以说“又”,是因为在四年前,华国已经失败了一次。
四位从哈佛回来的华人学者,成立了一家生物公司,又加入了兰陵某所大学,当了生物系荣誉教授。
三年薅华国人民羊毛薅了五个亿,公司还上市了,不少股民赔了个血本无归,公司法人却因为只承担有限责任,赔款没超过2000万。
在现行制度下,实验室的资金管理,其实是不太透明的。
谁也不好说那五亿到底有多少是真的用于实验。
信任的崩塌来的很快,但建立却需要一个极其漫长的过程。
反正那之后,国内基本没有实验室,还在研究靶向药了。
张扬善并非生物专业毕业,但是长期在药企工作,耳濡目染也知道点业界知识。
他把基因实验室最近一年发表的论文搜了一下,眉头轻轻皱了起来。
“发的论文还挺多……”
虽然张扬善看不懂论文,但是他至少明白,cns和一些sci一区论文,都不是随随便便靠给钱就能上的。
张扬善再一搜实验室负责人的资料,久违的感觉到了一丝危机感。
乔御。
去年行业会议,他见到了诺安制药的查理先生,这位风度翩翩的绅士谈乔御色变,宛如遇到了什么洪水猛兽。
“忘了他的年龄,别轻视他。”这是查理先生对在场所有人的忠告,“我当初就是觉得这个年轻人人畜无害,诺安制药才会变成现在这样子!”
按照协议,他们不但没有挣到钱,反而因为没有在规定时间内建好医疗中心,而倒赔乔御一千万美元……
诺安倒是想打官司,但是这官司一打,可免不了被人看笑话,到时候股价跌的更厉害。还不如花钱免灾,冷处理完事。
张扬善打开电脑,写着报告,喃喃自语道:“虽然我觉得以华国现在的科技水平,是很难成功研制出靶向药的,但是万一呢……毕竟乔御好像还没有失败过……”
他想了想,决定把资料发回米国总部,让上面人自己定夺。
华国还差十几天就要过年了。
赵教授有些心不在焉地翻着实验记录。
因为钱给的痛快,大家不计成本地进行实验,五个小组一共用12个实验室,还新买了俩冷冻柜放培养皿,如今实验进展的还算顺利。
来之前,负责人已经和他讲明白了。
实验整体过程保密,实验内容保密……他也签好了保密协议。
因此赵教授也不敢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春节假期。
虽然赵志锐没有经历过,但是也听说过,不少参与国家项目的学者,一消失就是好几年。
对比现在,虽然手机被监控,但是该吃吃该喝喝,下班还能和老婆孩子视频,待遇已经非常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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