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她左手微动，从白玉手链里取出几颗221帮忙净化过的水系晶核快速吸收, 让自己枯涸的异能核恢复些许能量。
“不要直接吸收晶核，会……咦？”青年话说到一半忽然顿住，面上浮现出疑惑神色, 看向卫清漪左手的目光中透着几分好奇。
“果然有办法祛除晶核里面的堕化物质。”他从衣兜里掏出个小本本和一支笔, 快步走向卫清漪。
青年双眸亮亮的看着卫清漪，期翼道：“可以让我看看那几颗晶核吗？”
“站住！”卫清漪拔刀指着他, 心里升起一个猜测。
她记忆中确实从未见过这个青年，也没有答应给他浇水的印象, 但她刚刚想起来自己曾答应过变异枣树给它浇水。
已知变异枣树背后有人，不久前她才见过变异枣树，面前这个青年在这时候就知道晶核里有堕化物质……种种迹象联系在一起，青年的身份呼之欲出。
“为什么？”青年不解的看着卫清漪, 眉宇间隐隐透着几分委屈, “你们人类真难懂, 总是说话不算话。”
卫清漪：“……”
她现在有九分肯定面前的青年就是她所猜测的那个人了。
“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回答完我就给你看晶核。”
想了想卫清漪又补充道：“还有浇水。”
“三次。”青年讨价还价，担心卫清漪听不懂，又补充了句：“浇水三次，不要刚刚那种大雨。”
卫清漪点点头：“可以。”
“你问吧。”青年停在原地，脚下刚冒出的荆棘又缩了回去。
卫清漪瞥了眼对方脚下蓄势待发的点点绿芽，又看向青年澄澈干净的眼睛，眸色微深。
能在危机四伏的堇湖森林里穿行还保持白大褂不染丝尘，果然不会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这样收放自如的控制能力，以及对能量的精准利用，不流露出丝毫多余能量，可不是一般四级异能者能做到的。
不止是现在，前世后期也少有异能者能做到。
别说是四级异能者，就算是六七级异能者都不一定能收敛得这么好，如果不是青年未加掩饰，以她现在的状态估计等荆棘近身才能发现，到那时候可就晚了。
压下心中思绪，卫清漪面上依旧保持平静，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傅屿。”
果真是他。
卫清漪心中警惕不减反增，哪怕感觉得到傅屿对她并无恶意。
“变异枣树跟你什么关系？你跟它契约了吗？”卫清漪问出心中另一个疑惑，她可以确定变异枣树依旧没有跟人契约，为什么它会被傅屿驱使？
“契约？没有契约，它是我员工。”傅屿摇了摇头，认真解释道：“植物不能契约植物，虽然我是特别的，但我并不准备打破这个规则。”
卫清漪：“……”
这位反派大boss果然跟前世传闻一样把自己撇出人类阵营了，就是不知道他这时候认为自己是什么植物？
她继续问道：“它身上那些不同是本身就有的吗？”
“不同？”傅屿眨了眨眼，疑惑道：“你指的是……？”
卫清漪：“抓鱼、烤鱼、煮汤、变化身形，还有……写字。”
“堇湖森林之前，是我。”傅屿再次抿唇露出腼腆笑容。
卫清漪：这又是个什么情况？
是他？
难不成抓鱼做饭写字贴心递枣子的是傅屿而不是变异枣树自己？
卫清漪想到一种可能……“你是木系和精神系双系异能者？”
“不是。”傅屿摇头否认。
总不能是三系吧？
卫清漪惊讶得吸收晶核的速度都慢了一拍，前世傅屿不是发布研究结果表明异能者最多双系，不可能出现三系异能者的么？
双系异能者还大多是精神系或特殊系加其他系异能，出现过伪三系异能者，后来证实那些伪三系异能者是把特殊系异能的能力当成两种异能。
傅屿拿出的可检测异能的仪器打破了一些人的谎言，比方说拿空间物品假装自己有异能的普通人，还有借变异动植物假装自己有异能或是双系异能的，甚至还有四系异能者被检测出实际上是单系……
然后她听到傅屿加重语气强调道：“我是木系和精神系双系变异植物。”
卫清漪沉默了。
仔细一想又好像没什么毛病，毕竟傅屿一直坚定认为自己是植物而不是人类。
忽然，傅屿瞳孔有一瞬间的涣散，恢复正常后眼中多了些焦急，脚尖微动，像是忽然收到急讯想要离开这里。
他主动追问道：“还有什么问题吗？”
卫清漪将他神色变化尽收眼中，但她并不打算过多探究，按照原本想法说道：“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有个研究所在堇湖森林，小枣正好遇到你，我来找你兑现承诺。”傅屿如实回道。
这时卫清漪已经想起先前变异枣树离开时的话了。
——下次可以也给我浇水吗？
当时她就觉得这句话有点奇怪，但她并未多想，只以为是变异枣树的表达问题。
现在想来，那话是傅屿说的，表达的意思是再遇到时卫清漪也能给傅屿浇水，而非卫清漪当时理解的下次再遇到再次给变异枣树浇水。
“你想要怎么浇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