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
既然已经确定他们拿的不是什么危险物品,保安只能挥挥手,让他们离开。
离开前,保安忍不住嘀咕了一句:“现在的小年轻还挺潮的哈。”
叶雪:“……”
您能知道cosplay也挺潮的。
*
叶雪送两人出校门口搭车。
正等车的时候,白柳突然表露出一副非常舍不得她的样子,仿佛经历着在生离死别,“师叔——我舍不得你啊!师叔,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燕砸……啊不好意思,串词了。”
白柳连忙改口,又继续演了起来,棒读道:“没有你我怎么活啊,师——叔——”
徐昼望见因为这边动静而看过来的多双眼睛,神色不动地默默往旁边移了移,假装不认识他。
叶雪却露出了沉重的表情:“我也舍不得你啊大侄子,要不我不上课了,回道观陪你怎么样?”
白柳听着叶雪的称呼,心想师叔怎么变得一股子东北味,再听到叶雪后面的话,立马就停了下来。
他缓缓看向叶雪,叶雪亦笑眯眯望着他。
白柳不由得有些头皮发麻,心想这要是让他爸知道他把他宝贝师妹弄休学了,还不拿着把水果刀从玄真观砍他砍到文化广场啊!
想到这里,白柳也不敢再皮了,飞快往计程车里面一钻:“师叔下午好,师叔晚安,师叔不用再送了!”
计程车司机听见他们的称呼,还很好奇地问:“你们是干什么的呀?怎么还叫‘师叔’‘师兄’,是少林寺的吗?少林寺也有女的啊?”
白柳一阵无语:“大叔,你看我们还有头发呢,怎么可能是和尚,武侠片看多了吧。”
司机讪讪一笑,有点不好意思,就听见白柳补充道:“我们是道士。”
司机:“……”你们鬼片看多了吧!
还道士呢,哪有道士不穿道袍的,蒙谁呢这是!
叶雪听着车里的对话也忍不住被逗乐。
徐昼与叶雪道完别后,便从口袋里翻出一个小荷包来,“师叔,这你拿着,就当做是我们送你的开学礼物。”
他把荷包塞给叶雪,坐进了车里,从窗口对叶雪挥手道:“不用送了,回吧。”
叶雪亦朝他们挥了挥手。
很快,车子就开走了。
叶雪打开礼物,发现里面放着的是一张银行卡跟一张写着密码的小纸条。
她心下一暖,看向前方已然远去的身影,笑了一下,转身往学校走去。
*
虞期正在书房翻阅着《抱朴子》时,外面传来的吵嚷声越来越大,他却好似没听见一般,慢条斯理地继续看着早就已经熟记于心的书籍。
突然,书房门被强行打开,有人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助理一脸歉意地说道:“抱歉先生,我们没能拦住虞女士。”
“虞女士”指的自然就是虞期的姑姑,她神色不悦地看向虞期,眼中满是怒火,质问道:“虞期!你怎么可以把你的表弟送进警察局,他在锦鑫做得好好的,你为什么要撤掉他的职?为什么撤职之前没有告诉我一声?!”
虞期翻阅的速度这才停了下来,他用手帕擦干唇角的血色,将帕子扔到了垃圾桶里,随后抬眼看向虞杼。
他咳嗽了几声,语气平和地说道:“姑姑,这话说的,若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虞家的产业已经是你的了。”
虞期的父母是白手起家,产业跟他的祖父辈没有任何关系,要不是虞杼是他父亲的妹妹,压根没有资格靠近董事会。
但因为虞期的病药石无灵,虞杼早就把虞期的家产当成是囊中之物。
所以她才会让她的儿子张和颂在虞氏名下的产业工作。
在她眼里,虞氏已经是她的了,那么她的儿子在公司做什么都可以。
虞杼眸色闪烁了下,色厉内荏道:“所以呢,这就是你让人报警的原因?”
虞期反问:“你怎么不去问问他在公司做了什么?”
虞杼冷笑一声:“不过是虞氏名下的一间小公司罢了,他能翻出什么风浪来?!你连你表弟都容不下了吗!你忘了当初你的父母死后,是谁在照顾你,将你养大的!”
“当然……是保姆了。”虞期闷咳几声,干净的帕子已是满帕的鲜血,他继续说道:“如果您的‘照顾我’,是我父母尸骨未寒时,带着丈夫孩子入住虞家,想要把财产据为己有,那侄儿不敢恭维。”
如果不是虞期的师父在玄门仍有盛名,在他死后,受过他恩惠的人也都不忘照拂虞期。
只怕那场车祸之后,还尚且年幼的虞期,早就被周围虎视眈眈的亲朋好友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
“这么说,你不肯让律师去保释和颂了?”虞杼冷声问道。
虞期冷漠道:“他管不住下半身,我也不介意替您管教一下孩子。”
“她们怎么说你就怎么信?谁知道是不是那些下三滥的玩意儿见和颂是我的儿子,想攀高枝不成就污蔑……”
虞期不想再听见她的那些污言秽语,对保镖说道:“请出去。”
虞杼的话被打断,她被人高马大的保镖架着强行请了出去,口中的咒骂已经转变成了另一番诅咒话语,“虞期,你这么对我,等到哪天你死了,我看你有什么颜面去地府见你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