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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西北的草原营地开放时间不长,他去年暑假没让张威达一起,独自来住过几天,这里冬天太冷了,现在来正好,视野一望无际,很适合坐在马上发呆。
这次凌远羽约了一位女性朋友。
抵达迎宾部接过白色哈达,一位中性打扮的大姑娘跟他们进去一间双人房,凌远羽戏谑的说,"不然树老师睡沙发好了,我们委屈点睡床。"
显然老熟识,不是第一次合作,树誉当即回嘴,"我一介弱女子睡床也不委屈。"
他们放好行李,喝口茶整顿整顿,下午窝在房里的沙发,准备等吃特色晚餐。
"狄雅……她好吗?"凌远羽问。
"你亲自关心她不是更好吗?"树誉无奈,"九月是赶不回来入学了,十月吧……"
"狄雅这样不影响日后的工作吗?"张威达问,C大附中是不容许学生的出席率太差的。
"有什么办法,她要不把人看紧点,有人要偷偷跟别人跑了可怎么着啊!"树誉谁也没看,就当自言自语。
"唉,那也一定是答答不知羞耻来勾引我。"凌远羽佯装愤慨地道。
张威达心里呵呵不作声。
狄雅的青梅邻居,树誉是旅游摄影师,家中专营相机器材、镜头代工生产,她一人扛着工具,大江南北到处去,拿家里钱潇洒走通透,隐瞒实际年龄,偶尔接些商业工作打打知名度,在视频平台放点干货,现在的收入让她不用跟家里伸手,应该今年大学毕业的年纪,却只有初中学历,想在外面疯够了才回去读书。
席间听树誉分享这阵子见闻的新鲜事,又去了哪里捣腾,她周游列国,自由自在,入LO坑后,他每年跟树誉见面的次数也更加频繁,明天树誉要帮他们拍写真。
入夜,酒店员工调整过房里炭炉后便退出房间。
晚上凌远羽睡在二人中间,他跟张威达盖同一个床被,树誉也不怕吃亏,她一个被生活历练成的女糙汉,无畏跟精致男孩挤一张床。
对凌远羽来说,即使生来没有翅膀,也并不能阻止你展翅飞翔,就句话正是货真价实用在树誉身上。
又为一早开始忙活儿。
张威达没学过骑术,所以并不敢独自上马,两人刻意打扮后,凌远羽骑马不冲突,在与酒店准备给他的棕马阿丹互相熟悉一下彼此,他便替马儿装上侧鞍,踩镫侧坐上去。
马具是他去年从英国订制寄到酒店,唯有事前充分练习,今年他才敢在人前露一手。
侧骑下,凌远羽顶着盘发造型,少了占行李空间的裙撑,身上是若草色的十六夜颂歌,贵族淑女的风范自然呈现。
他们在地势平坦的草原附近走走绕绕,背景是一望无际的天边山棱。凌远羽手把手教张威达要如何跟阿丹互动,为了不干扰马匹,树誉使用长焦镜拍摄,维持一定的距离,大部分沟通只能用动作比划。
这阶段一直到树誉觉得差不多,时间越接近正午,直射的阳光与本身的低温,会在不知不觉间造成脸部晒伤,这才准备收工吃中饭。
收到结束指令,凌远羽还在平地侧骑,棕马阿丹小小跑了几段路,又让树誉帮他做个简单的录像。
而另一间木屋,苏盛千穿着深色藏袍,披着牦牛绒围巾,戴着礼帽,站在露台上顺势眺望,他拿着望远镜欣赏远处风景,像名悠闲的普通旅者。
他不禁摇头,心想C大真没舞台能让凌远羽表现。
换回地球人装扮,中午在酒店餐厅用餐,他们回房稍作休息,下午参加冥想课后,昨晚忍着没洗澡,今天泡过药浴,洗完桑拿,人生痛快。
吃过晚餐又看篝火表演,提着手电回房。身上盖着厚围巾,半躺在房间露台,倘佯披星戴月,用银河洗涤尘嚣。
隔日,凌远羽兴致勃勃的要骑牛,少了假发保暖头部,戴上礼帽遮阳,树誉则骑马载着张威达,行经蜿蜒的河畔,又回到光影不断的变化下的草原散步。
凌远羽披着对他来说过大的厚围巾,伸直腰杆,树誉背着相机,不忘替凌远羽捕捉几张放松的照片。
高领素色的驼色针织,与同色的灯芯绒裤子,那张白皙的脸颊浮现可口的红嫩,带点不明显倦意,而这种自带慵懒的气质,看上去跟天地自成一画。凌远羽提议互换位置,让树誉去坐牦牛帮他们多拍几张合照,他要跟张威达共乘阿丹。
起初当然是正常的走几步路,凌远羽忽然喝道:”答答,抱紧我了,不然你会甩出去!"
接着树誉拍到不少张,张威达哭丧的表情,尤其是在没有跨栏的地方,扯动缰绳,让阿丹作出横跨的姿势,这得提前警告张威达不要叫出声惊吓阿丹。
他贴紧凌远羽,在他耳边小声号啕,"太快了!连连,呜……"
"流氓……欺负小男生。"树誉淡定的看着二人,顺路捡起张威达掉落的礼帽。
跑一段就停下,放张威达下去,阿丹哼赤哼赤的闹几声,他也下镫拿出萝卜喂给阿丹,张威达平复呼吸,还在惊魂未定。
', ' ')('"我很久没骑马了,有点开心呢。"他感叹,上次骑还是被展秋圈着共乘,慢得凌远羽想抢过缰绳主导。
张威达知道凌远羽会骑马,学校马场的马没见他骑上去过,不清楚凌远羽的能耐,可是他也知道要学会侧骑有多难。
稍作休息,喝点水,谈起彼此学马术的经历。看时间差不多,随后拆掉鞍子,又让阿丹吃了根萝卜,安抚几下,一路摸过它的侧身,手停在马臀拍了拍,像施了魔法,阿丹就蹲下了,凌远羽无鞍上马,他的身高自然是不可能拽着鬃毛直接跨上去。
“裸骑真汉子,你牛逼!”树誉掌声给他。
踏过河畔,跃过草坡,绕足一圈过瘾,凌远羽舒适地心满意足,他向天际展开双臂,像拥抱无边无际的一片湛蓝,迎风吹拂,有帽绳防掉落,唯有肩上那条围巾在画布里乘风破浪。
当晚苏盛千作了一个梦,从旁观者变成当事人,思绪光怪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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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使他一脸不快的提前退房,照价赔偿羽绒枕头与清洁费。
怎么会这样呢?只是看完凌远羽裸骑便出现淫梦,这种被生理性背叛的感觉让他焦躁,果然太频繁接触凌远羽是不正确,他迟早也会出事。
凌远羽全然不知这段插曲,隔日由树誉开车去周边景点逛,他们畅吸高原上冷冽的空气,开心地渡过最后一晚,最后在机场分道扬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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