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雨清醒过来了,这不是七年前,是七年后。
她嫁给了李文疏,和他有了两个孩子。
可他“死了”,三年后换了个名字回来,昨晚把她骗到游轮上,还给她下了药。
她的心底升起浓重的悲哀。
她想起那个每天清晨醒来,都会给她早安吻的人。想起他会在她特殊的日子里,抱着她,温热的掌心为她缓解覆上的疼痛。想起他就算难受地满身大汗,也不会在她不愿意的情况下碰她。
可是眼前这个人,可以对她下那种药,可以带她看到一个肮脏黑暗的世界。
她笑了笑。
这些日子以来一连串的事情纠结起来,成为她心里化不开的揪心。
或许他说得对,他不是李文疏。
他是霍汀远。
接受这个事实,会让她好受许多。
程雨紧紧攥着手中的被子,看看周围的环境,有些熟悉,应该是霍汀远的别墅。
她浑身无力,头很疼,身上黏黏的感觉很不舒服。
她垂着头,低声问他:“我的衣服呢?”
她的声音很沙哑,可能是药物的影响,也可能是因为灌了几口江水。
霍汀远欲言又止,最后呐呐说:“你的衣服湿了,也脏了,我让人给你拿新的。”
她冷笑:“好,谢谢。”
她的语气那样生硬阴冷,一针一针扎在他心上,说到底,都是他咎由自取。
霍汀远伸出长臂,不顾她的挣扎将她抱进怀里。
没有衣物的阻隔,两人的身体贴在一起,温暖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