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过三盏，吴不二躁动的心也逐渐平静，开始学着白衣前辈的样子，端起茶先闻一闻，之后才泯上一小口。
白衣前辈见时机已经成熟，便开口问道:“不二，你的域凝聚到什么地步了？”
吴不二抬起头，有些不好意思道:“至今未成一域。”
他有一域，但不属于他，而是南湘子留下的，而且这个域玄妙之极，一直到如今，吴不二都未能领悟其中的真意。
白衣前辈没有多意外，继续询问道:“那你的意，可成型了？”
吴不二不太确定的点了点头，他的意事实上有些复杂，在吴生灭还没给他确定之前就有好几种意，一直到吴生灭的出现，他才定下了刀意，不过却又不是刀意，而是画意，以刀为笔。
说成型，也不算，只是初步确定了方向，因为他还从来没有试过，而且吴道子教导他的时候，只教会了他寻找本心，没来得及教会他如何去运用画道。
白衣前辈看着吴不二那犹豫不决的脸膀，淡然道:“说说你的意吧。”
这就有点为难吴不二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去表达自己的意，因为他感觉自己就是一条咸鱼。
想了半天，吴不二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像咸鱼一样的…吧？”
白衣前辈嘴角明显的抽搐了一下，很快有维持了之前淡然的神情，得道高人的形象设定不可坏啊，白衣前辈说道:“你说的意思是无拘无束，无为而治之意吧？”
吴不二怔了怔，咸鱼还有这种高端的说法吗？高人就是高人，说话都不一样，吴不二连忙点头，这会儿他也活跃起来了，说道:“大概是了，不过我认为我虽然是一条咸鱼，但是我不是一条普通的咸鱼，是一条比较新鲜，还会翻身的咸鱼！”
白衣前辈抬了抬眼，看着吴不二无比骄傲的神情，他拿着瓷杯的手在微微颤抖，他生怕自己忍不住就把茶杯砸吴不二脸上去了。
要是当年教导叶玄同的时候他也是和吴不二那样，早就被白衣前辈削成一片一片的了，白衣前辈的脾气可不是现在这么好的。
白衣前辈只得灌了口茶，稳住心境之后道:“我明白了，看来你走的是无为而有为的道路。”
吴不二听着心里在暗喜，以后谁说自己是咸鱼，他就用这句话去怼他，哼哼，无为而有为，不错不错，很优秀，很适合我！
白衣前辈现在都不太敢看吴不二的表情，他怕自己忍不住要砍人啊。
“既然你的意已经确定了，那么构建自己领域就很简单了，你如今已经是域境，却没有属于自己的域，这样不太好。”
说到这个，吴不二突然想起来那天叶玄同讲法时说的，连忙问道:“白衣前辈，之前叶师兄跟我说了域境之初，域即为道，本来他让我去找他，然后准备告诉我域境的奥秘的，后来就去了趟幽冥，没来得及找他，您知道域境的奥秘吗？”
这回轮到白衣前辈愣了，他没想到这傻孩子今天居然问了一个这么有水准的问题，实在是让他太感动了。
白衣莞尔一笑道:“小叶跟你说了域境之初，肯定也说了我自成域，我自成主宰，即又为道即为我，我即为道，对吧？”
“对对对，没错！”吴不二犹如小鸡啄米般点头。
白衣前辈温笑道:“实际上，域境并没有什么奥秘，大道三千，每个人的机遇都是不一样的，而每个人的域也是如此，道即为域，域即为道，也就是说，域境的奥秘，在于你自己本身，那奥秘，便是你。”
吴不二下意识的指了指自己:“是咸鱼？我的域境是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