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知道的是,陶时延不是没想好,而是压根就没想。
当初是他自己把盒子放进卫生间,没告诉程奚它的重要性,这件事里他自己也有责任,不能全怪程奚。
第二,在他小心翼翼的保护下,风车虽然干了,最后还是碎成了几片纸,再也拼凑不回原本的样子。东西已经毁了,去追究谁对谁错又有什么意义呢?
第三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和程奚想的一样,他能感觉出一旦木盒问题处理好,便到了小朋友彻底断绝联系的时候。
从影七年、成立工作室七年,身边人来来去去是常态。他遇到过无数次突然反目或人间蒸发的例子,早已习惯娱乐圈的尔虞我诈、冷漠无情。
唯独这一次,他不想和程奚归为陌生人,一点都不想。
“以后再说吧,”陶时延顿了顿,“小奚,不用和我太生分。”
不生分?那我还能怎么样?
程奚悻悻地想,难道要告诉你,我肖想你肖想了很久吗?
河堤不长,半小时便走到了头。影帝、歌后外加新晋一线流量集体抛头露面太容易出问题,沈懿道:“天色不早了,咱们今天就到这儿吧,以后有时间再聚。”
程奚“嗯”了声,“懿姐,还得麻烦你送我和小涛哥回去。”
本来沈懿就是这么打算的,她方要开口答应,突然听见身后人轻轻咳了声。
“……啊,好像不行小程,”沈懿迅速改口,“我吃的太撑,特别想上厕所,已经忍不住了。我回去上厕所,让时延送你吧!”
话音未落,人已跑到三米开外。
程奚简直无语——“忍不住”的人敢跑那么快吗?
经过今天一天,赵小涛对程奚人气有了新的了解。如果打车或者乘坐公共交通工具的话,他怀疑他和程奚有可能回不去酒店。
“程儿,”赵小涛弱弱道,“要么咱坐陶影帝的车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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