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结束的时候,程奚肚子已然撑成了一颗球。陶时延趁家人不注意摸了摸,然后低声问:“我爸妈给你准备了烟花,在仓库里放着。你去宠物房和年年玩会儿,顺道等我找烟花,可以吗?”
正巧程奚想年年想了很久了,疯狂点头,“嗯嗯嗯!!”
陶时延把他带到宠物房,揉揉他的头顶:“我弄完之后给你打电话,你在这边窗户就能看到。”
程奚应了声,这时年年看到爸爸,兴奋地跳到他身上,他便专心和年年玩了起来。
大橘的基因不是盖的,刚满一岁,年年的体重已经到了能压酸程奚胳膊的程度。
程奚拿逗猫棒跟他battle会儿,正琢磨着什么时候带他去绝育,只见陶妈妈端着果盘进来:“小奚,吃饭后水果了。”
程奚肚子被塞的满满的,象征性地吃了一块,并决定通过聊天转移陶妈妈注意力。
要么他一定会撑死在陶家。
他闲聊道:“阿姨,这个房间一直用来当宠物房吗?”
“原来是延延的卧室,他把九月捡回来之后才改成宠物房的,你看,”陶妈妈指指柜子,“延延幼儿园毕业照还在那边摆着呢。”
幼儿园毕业大概六七岁,陶时延小时候是什么样子的?程奚放下逗猫棒,绕过猫窝走到柜子前。
好奇地拿起相框,程奚发现除了轮廓更加硬朗,陶时延从小到大几乎没发生太大变化。
仔细观察,幼儿园时期陶时延下巴光洁,毫无疤痕影子。程奚好奇心更盛,试探着问陶妈妈:“阿姨,您知道延哥下巴上的疤怎么来的吗?”
“知道呀,”陶妈妈视线也落在照片上,“是在你被救走以后弄的。”
“……和我有关?”
陶妈妈“嗯”了声:“你被救走当晚,他去小黑屋找你玩,发现你不见了,情急之下自己摸索着上了山。结果不小心掉下山崖,失踪了整整一天一夜,才被搜救回来。”
山路又崎岖又滑,遍地都是石头,一个眼睛看不到的小孩子在找寻过程中摔了多少下、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不用说程奚都能猜出来。
掉进山崖能被找到尚算不错,如果找不到,或者碰上了野兽……
那后果不堪设想。
很可能他再也见不到他的小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