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奚脑子里立刻浮现出电影中绑架的桥段,双拳紧握,疾速思考脱困和报警的手段。
这时有个东西碰到了他手背,毛茸茸热乎乎的质感,他下意识低头,想看看自己究竟被什么玩意儿绑的。
下一秒,一只丝毫没有攻击力的橘黄色毛球映入眼帘。
毛球坐在男人腿上,正在用脑袋拱他手背。见他不动,又伸出爪爪拍他手指,大眼睛水汪汪,一副求抚摸的可怜模样。
程奚顿时遭不住了,张开手掌。可没等放到年年脑袋上,半路便被一只大手截了胡。
大手见缝插针地与他十指相扣,“先看我,别看它。”
程奚:“……它想让我摸。”
陶时延嗤了声:“我也想。”
“别胡说!”程奚偷偷瞄了眼帮他往后备箱搬行李的金坤,“车上还有人呢。”
知道他脸皮薄,陶时延闭上嘴。捏了捏他掌心,拉他在自己身边坐下。
没得到抚摸的年年不太甘心,一跃跳到了程奚腿上。几个月过去,它长大了不少,重量也高了不少,身体不再是轻飘飘的一团,小爪子踩来踩去,踩的人痒痒的。
虚惊一场,直到手被牵着、腿被压着,程奚才终于有了真实感。不动声色地往陶时延那边靠靠,小声抱怨:“干嘛弄的跟绑架似的,我差点打110报警。”
“我下车接你的话,很容易被路人拍到。”
华国已经很少有人不认识陶时延这张脸,亲自下车的话确实会被认出来。程奚“哦”了声,抿抿嘴唇,“那你不是不来了么,怎么又来了?”
陶时延诧异:“我什么时候说我不来了?”
程奚:“昨天晚上,我告诉你我四点落地,你说你知道了。”
“是啊,我知道了,”陶时延把年年从程奚腿上拎走,换上自己的手,“所以四点来接你了。”
程奚:“……”
什么鬼逻辑!
刚才板了一路的脸,他还有点没消气,顾不上被丢掉的儿子,和陶时延讲道理:“如果你决定来应该告诉我一声,我好提前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