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池颂跟刘澈打电话,宋致淮心里都不痛快得紧。
可能是他比较敏感,他怎么看刘澈,都像是传说中的竹马吊,打着友谊的旗号跟人黏黏糊糊的。
宋致淮一不痛快,就会比较容易刹不住车。
不一会儿,池颂就哭了,哭得直抽抽,一边抽抽还一边委屈巴巴地抱着宋致淮的肩膀,解释道:“是生理……生理的。”
池颂边哭边想,宋致淮新买的小雨伞实在是太磨人了,一会儿要偷偷扔掉,下次一定不能用这个牌子的。
等两个人都过了瘾,宋致淮跑去接了一壶水,准备烧开后让池颂喝。
池颂迷迷糊糊地睡在床上,抱着宋致淮的胳膊打盹儿,过了一会,水烧开了。
宋致淮想起身,池颂却牢牢捞住了他的胳膊,不许他走。
宋致淮失笑,揉揉池颂毛蓬蓬的脑袋:“水开了。”
听到这三个字,池颂一个激灵,往后一缩,老实得不要不要的。
宋致淮笑得不行。
去倒了杯开水,宋致淮刚进卧室,就听到池颂扔在床头的手机响了。
宋致淮走过去,是个无备注的电话号码。
池颂被电话铃声吵得微微皱起了眉,身体还陷在沉睡中无法自拔。
宋致淮没多想,摁掉了电话。
没过一会儿,电话又响了起来。
宋致淮再摁掉,又打进来了。
宋致淮索性拿起池颂的手机走到了外面,接听起来的时候还刻意压低了声音,生怕吵到已经很累了的池颂:“喂,是谁?”
电话那边的声音停顿了几秒,反问道:“……你是谁呀?”
一听是那个有点熟悉的中年女声,宋致淮的喉咙就是一紧。
池妈妈在电话那头着急地追问:“这不是池颂的电话吗?你是谁?”
宋总裁反应迅速:“您好,阿姨,池颂他睡着了。”
池妈妈:“你是他什么人呀?这大晚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