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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赵医生。”
“简先生,病人的情况……”
简阑青接完电话之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文颢,我要出趟远门。”
程文颢没有问,只是点头,示意他知道了。
两人回到家的时候,简阑青就开始急匆匆地收拾行李,等到简阑青把行李箱提到门口了,程文颢才回过神来。
“你要现在就走吗?”
“对,我弟弟的情况有点严重,我得去一趟。”
程文颢抱住简阑青,不让他走。“不行,大晚上的,你一个人,我不放心,我要跟你一起去。”
身上被一只大型犬类攀附,简阑青寸步难行。“你怎么这么幼稚啊?有一个医疗团队和我一起去,你凑什么热闹,公司不用管了?”
闻言,程文颢的减少一点手上的力道,但是也不愿意放开简阑青。“我怕你太累了,平时自己都照顾不过来,还要去给别人操心,等一下又累倒了怎么办?”
简阑青放开行李箱的拉杆,回抱他,他把脸贴在男人的胸膛,散发着幽幽的信息素,想要安抚程文颢的情绪。
“我弟弟的生命指数降的太低了,医生说国内的医疗设备不够先进,保不了他多久的,我要带他去国外治疗,只是去带他去看病而已,他又不用我看着,有一大堆医护人员呢,我能照料好自己的,别怕,我自己一个人能搞定的。”
就是因为程文颢这种患得患失的不安心理,加上老妈子本性,所以这几年来简阑青基本就没有出远门出差过。
在信息素的安抚作用慢慢浮现,程文颢才慢慢松手。
临登机的前一刻,简阑青还要忍受程文颢的疯狂输出,他现在这个罗里吧嗦的样子,跟他在自己公司摆弄的高冷男神形象,相隔的可不只是一个宇宙的距离。
也不知道,公司里的小迷妹看到狼王变二哈会是怎样一个心理,想想他就忍不住笑。
自己还在苦口婆心地叮嘱,对面的人早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了,这赤裸裸的忽视,让程文颢觉得有被冒犯到。
“简阑青,你又不认真听我说话。”
简阑青收回思绪,“没有啊,我在听着呢。”
在程文颢开口之前,简阑青堵住了他的嘴,软舌探进男人的嘴里,勾了勾对面的舌头,就立刻全身而退。
“我要登机了,你乖乖等我回来。”简阑青话都没说完就提起行李跑路了。
程文颢回忆了一下刚才的那个触感,有点后悔刚才怎么没有把他死死地抱住,狠狠地啃咬他的双唇,汲取他的津液,吻到他双腿发软,吻到他透不过气,只能软绵绵的被禁锢在他怀里,做着无力地抵抗,发出亦是痛苦亦是快乐的呻吟。
不能再往下想了,不然今晚就该睡不着了。
程文颢默默在心里记下简阑青这笔账,撩完就跑,回来还不草哭你。
用口罩和围巾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简阑青回忆起刚才的那个吻,脸就像要烫坏了一样,这么多人看着,好让人羞耻啊,现在他害怕,这趟航班上有人看见他在机场的行为。
死要面子的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是当时就是情不自禁,没有想这么多,就是想亲他。
我大概是疯了吧。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简阑青打开手机,里面都是程文颢的几条未读信息。
“宝贝到了吗?”
“宝贝到了记得给我报个信。”
“宝贝,那边的气温好像更低一点,记得给自己多加件衣服,别感冒了。”
……
真啰嗦,小区楼下的阿婆都没有你能叨叨。
简阑青简单的回复两句,打车去酒店了。
一路疲惫,简阑青是被司机叫醒的,他尴尬的付完车钱就往酒店走了。
睡觉前想起要给手机充电,才发现程文颢打过来的夺命连环call,刚好手机上又来了一个电话,还是个视频电话,于是简阑青毫不犹豫的划到到语音接听。
“怎么了?”
“想你啊。”
“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啊?”
“我知道啊。”
“为什么不睡觉,一开始不是说好不用等我的吗?”
“可我就是忍不住,我对你的思念就像西柚散发的香味,抑制不住的。”
“油嘴滑舌,强词夺理。”
……
两个人在电话里腻歪了很久,最终还是简阑青被瞌睡虫打败了,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口齿不清地问他”你怎么还不挂电话啊?我都困死了。“
“那你怎么不挂?”
“因为我不想,我舍不得。”
电话那头的程文颢惊了一下,这得是多困啊,真的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那就我们都不挂了。”
“那不行,国际长途话费很贵的,我不能这么败家,要攒钱,给小里治病的。”
程文颢心里有点苦涩,简阑青真的承
', ' ')('受的太多了。
“别怕,我养你啊。”
对面没有回应,只有绵长的呼吸声。
第二天,简阑青就把程文颢训斥了一遍,这傻逼玩意真的就一晚上没挂电话,这种浪费奢侈的不正之风,简阑青比必须要把他遏制在摇篮里。
简阑青看过弟弟之后,听医生简单的概括了一下简欢的情况,简阑青像是被抽空了力气一样,那种茫然无措的感觉真让人恶心。
赵医生看见简阑青颓然的样子,也有点很是难受,他也知道,简阑青这些年为了保住简的命牺牲了许多。
但是这次他还是给简阑青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别灰心简先生,这次我们联系到一位医学上造诣很高的人给您弟弟治疗,这位医生专治各种疑难病例,完全治愈您弟弟的病也不是不可能的。”
简阑青扶额“这些年都找了不下十个以下的名医了,没见过他们有什么真本事的。”
赵医生忙着打断他“简先生,这次的医生说他有十足的把握,而且他在整个业界的评价也很高。”
简阑青摆摆手“算了,还是先说回我弟弟吧,现在他清醒的次数和时长呢?”
见赵医生面露难色,简阑青大概也能猜到他接下来要说什么了“赵医生,不必顾忌我的感受,你只要实话实说就行了。”
“都说不准,但就我们观察,相比以前他清醒的次数有所减少,时长也不能确定。”
简阑青揉揉眉心,想起简欢曾经和他说的一句话。
“哥,如果我醒不来了,就放过我吧,也放过你自己,就蓄着我这口气,不值得。”
臭小子,我给你续了这么多年命,想死,没门。
“那个医生什么时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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