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七点半,司宁在外套里穿上了较为轻薄的防弹衣和防刺衣,坐上了警局安排好的出租车里,在袖子里藏了一把小巧的军刀。
实际上,自从五年前那件事情以后,司宁虽然什么都不记得了,但在父母的逼迫下还是学了一些防身术的皮毛,现在司宁后悔自己没有多学一些。
——
司宁准时站在了废弃医院的门口,而早就悄悄从别处赶来的警察,早早在对面的废弃商业楼和河流对岸以及上下游安排好了人。
司宁深吸了一口气,走进了这个医院,却发现几遍静悄悄的。
“有人吗?”司宁喊了一声,无人应答。
这时,司宁的手机铃声突兀地响了起来。
“很好啊,司宁,还带了人来?”那边的人也不遮掩了,直接用了原本的声音。
“没事,来就来吧,你到二楼来。”那人的语气里带着嘲讽和孤注一掷的疯狂。
“好,我这就上去。”司宁快步上了二楼。
来到二楼,司宁就看到大厅里,黎江被绑在椅子上,衣服被划得破破烂烂的,浑身都是伤口。
“宁宁!”黎江看到司宁,着急地叫出了声。
司宁甚至回答不了黎江的呼喊,因为打你看到绑匪那张脸时,司宁本能地颤抖起来,脑袋像是有千万根针在扎。
这里的绑匪竟只有一个人,就是当年那个助手。
司宁狠狠咬了一下舌尖,手心被他自己掐得血肉模糊,司宁才勉强保持住清醒,按下了一直藏在左手的按钮。
黎江看到司宁这样,瞬间意识到司宁可能想起来了。
“宁宁,快走,快走啊!”黎江挣扎着,声音嘶哑着大吼,“走啊……走”,黎江从来没这么无力过。
“我来了,放了他。”司宁喘着粗气,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放了他?哈哈哈哈哈,怎么可能?”助手用枪指着司宁说,嘲笑他的天真和愚蠢。
“司宁,当年要不是黎江,我怎么会落得这么狼狈,我早就名利双收了!”助手阴狠地说着。
“你冲我来,别动司宁。”黎江冲助手说道。
“开什么玩笑,我要你,黎江,你不是一直喜欢救人吗?今天就让你看着你最爱的人,在你面前死去。”助手一边说着,一步步看见司宁。
司宁面若金纸,在离助手还有三步的时候,用尽了力气扑过去的同时,司宁把袖子里藏的刀朝黎江的方向扔了过去。
司宁此时无比感谢小时候爱玩弹弓的自己,准头真的很不错。
电光石火间,司宁还是没防住,前胸被打中了一枪,司宁感到一阵剧痛,还是死死的抱住了助手。
助手慌乱间,看到拿着刀子正在解绳子的黎江,狠狠踹了司宁好几脚,朝黎江开了好几枪。
助手也顾不得司宁了,幸好助手枪法不精,现在又乱了阵脚,黎江只是被打中了腿。
下一秒,黎江就解开了绳子,冲上前去一脚踢开了助手的手枪,搏斗了起来,黎江这一天水米未进,饱受折磨,腿还受了伤,体力大不如前,和助手肉搏显得力不从心。
司宁眼前天旋地转,他看着昔日折磨自己那么久的仇人,咬着牙跌跌撞撞地起身,捡起了地上的手枪。
司宁瞄了好一会,才扣动了扳机,打中了助手的腰腹。
一瞬间,黎江多年的搏斗经验让他捉住了这个时机,将助手打倒,趁助手还没起身就把他打晕,绑了起来。
这一切就发生在短短的几分钟之间。
黎江缓了一口气,就跛着脚,着急忙慌地去司宁那边。
“宁宁,哪里痛?”黎江心疼地抱住司宁,大颗大颗的眼泪砸到了司宁脸上。
“黎哥哥,你别哭,你哭我就更难受了……”司宁有气无力地说,他的胸口和脑袋都疼得要命。
就在这时,警局的人终于赶到了,一众人都挂了彩,他们在路上遇到了埋伏。
“小李,快!叫救护车!”黎江冲着最前边的警察喊道。
————
助手被活捉了。
不管助手当时多么疯狂,清醒过来之后依旧想活着。
为了多活一段时日,助手供出了“暗流”余党的所有线索,可谓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靠着这些,警局的人很快捉住了这些人,包括那名教授,令人意外的是,教授竟是一位Omega,一个受尽折磨的Omega。
他的研究,曾经打着可以自由选择性别的幌子,进行惨无人道的活体研究,害死了很多人。
自从那次出逃后,教授就失去了资金来源,又靠着在黑市卖禁药,积累了一笔钱,重新开始抓人做实验。
助手终究是觉得,像这样阴沟里的老鼠才过的日子,简直让人窒息,不禁让他想起了曾经在“方舟”光鲜亮丽的身份和崇高的地位。
当助手恰巧知道黎江是于江之后,还娶了个漂亮的Omega之后,他对黎江更
', ' ')('是恨之入骨。
眼见着这次抓人又快被发现了,助手就孤注一掷,策划了这场绑架,其实,助手现在都在后悔,不是后悔做了这件事,而是遗憾人力物力有限,不然一定让黎江和司宁命丧黄泉!
——
司宁和黎江都受了伤,俩人身上的伤倒是其次,司宁穿了防弹衣,只是肋骨被震断一根,黎江的伤也都避开了要害,都是些皮肉伤,但司宁的记忆恢复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次司宁的PTSD比五年前要轻很多。
——
相安无事,一个月后,黎江带着看似问题不大的司宁回家了,医生说再静养半个月到一个月就可以了。
这期间,双方父母来看了很多次,都心疼得要命。
“宁宁,今天咱们回家好不好。”黎江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笑着问司宁。
“好。”司宁回答道,听不出什么情绪起伏。
这一个月,尽管黎江已经尽力照顾了,但司宁依旧清减不少,司宁吃得很少。
黎江怜惜地摸了摸司宁的头发,帮着司宁换好了衣服。
黎江严格遵循医嘱,在伤还没好之前,最好先让司宁保持这种状态,不然司宁情绪激动,不配合静养,很可能让肋骨的伤雪上加霜。
这一个月,只有黎江能接近司宁,但自从司宁醒过来以后,对黎江也是不冷不热的,像是失去了感情。
黎江无比怀念那个鲜活的司宁。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