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走吧。”骆清淮说,“我去问问彩虹,看这车到底什么来历。另外,你今晚先别回家,等我来接你下班。”
霍舟跟也有一样的担忧:“可我觉得,他们更像是针对你来的。”
“不管针对谁。”骆清淮后背已经出了一层冷汗,“谨慎些总是好的,你听我的话,要不然就跟我去酒吧,先在我那里睡一觉。”
骆清淮心里不安,简直恨不得把霍舟揣进口袋里,走哪里都带着。他现在才发现,当霍舟可能面对危险的时候,他心里比想象中更害怕。
果然,当初还是冲动了,骆清淮攥紧了拳头。
“没事,你先问问彩虹再说吧。”霍舟也担心,但是他感觉到了骆清淮的不安,便镇定下来,安抚道,“说不定真的就是巧合,彩虹刚好有朋友住在这附近也是有可能的。”
骆清淮勉强点点头:“嗯,有了消息我给你打电话。”
霍舟伸手牵住他的手:“你比我处境更危险,你自己也要小心。”
两人心事重重地走到市局门口,骆清淮看着霍舟进了大楼,才拦了辆车去酒吧。
霍舟上了二楼,先去缉毒支队的办公室。
许曜果然在加班,顶着一脑袋标志性的乱发。
“吃晚饭了吗?”霍舟走过去问道。
许曜不满地看了他一眼:“你现在竟然有时间来局里?哦,对,天黑了,某人要上班。”
霍舟脸一红,在他肩膀上砸了一拳:“别跟个怨妇似的,走,抽烟。”
两人去了小阳台,周末加班的人少,茶水间空空荡荡。
许曜点了支烟,递给霍舟。
霍舟摆摆手:“真戒了。”
许曜便自己抽起来:“说吧,又想跟我套什么情报?”
“别说的这么难听。”霍舟笑道,“那几位姑娘审出什么来没有?”
许曜看了他一眼,没卖关子:“你猜的没错,死者叫黄珍珍,是魅色酒吧那群舞女的旧相识,据她们交代,杀死黄珍珍的,是一个叫鱼哥的人。鱼哥是s好者,还有一批相同爱好的客人,他们虐死的不止黄珍珍一个。只不过,从事这种职业的姑娘,多半很可怜。要么家里没把她们当人看,鱼哥直接拿钱私底下解决了。要么就是像黄珍珍这样,连个家人都没有,失踪一年也没人报案,随便一埋就销声匿迹。哪怕尸体被人发现,连个身份都确定不了,又哪里去抓凶手?所以,那个鱼哥有恃无恐。这一次,也不知道是他倒霉还是老天开眼了。”
“事在人为,你会相信倒霉或者老天开眼这种事情?”霍舟说,“蔡队他们找到证据了吗?抓人了没?”
许曜眼睛微微一亮,说:“证据不好找,那几位姑娘能作证死者消失前是被鱼哥叫走的,手里还有录音,但并没有直接证据。蔡队在联系别的受害者家属,同时从客人和工作人员身上下手,希望能尽快找到新的证据吧。不然,还是得放他走。”
霍舟有点奇怪,以骆清淮的周密,他既然把鱼哥送到警方面前,就应该已经找到了能定他罪的证据。否则,鱼哥如果因为证据不足而被放出去,一定会反扑,骆清淮不是给自己找麻烦么?
可为什么警方还没找到证据?是证据太隐蔽,还是骆清淮另有目的?
另有目的的话,会是什么呢?
霍舟想了一会儿,对许曜道:“如果我没记错,这个鱼哥以前跟好几起贩毒事件有过牵连,现在这个时机……你可以找找以前的案卷,从别的地方下手。”
许曜猛地一拍脑袋,转身走了。
霍舟撑着阳台看天边的星星,忧心忡忡地揉了揉太阳穴。
淮宝,你到底遇到什么麻烦了?
魅色酒吧,骆清淮下了车就想找彩虹,却直接被荀爷的保镖带去了一个包厢,郡姐正脸不耐烦地等着。荀爷也在,表情倒是沉着许多。
“荀爷?郡姐?”骆清淮只好压下满腹心事,“到底什么事这么着急?”
郡姐不满地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在陪情人!小骆,我记得你不是这样儿女情长的人啊?”
骆清淮立刻道:“真不是我儿女情长,你们想想,昨晚那么危急的情况,若不是他帮忙,我们还能出来吗?”
“不是说卖的是糖果?”郡姐问。
骆清淮有点无奈:“姐,您信是糖果吗?这就是霍舟帮的忙啊。”
荀爷忽然道:“他一个警察,竟然干这种事情?”
“我跟他发誓我不知情,而且以后绝对不会再干。”骆清淮有点激动,“而且,这事我的确不知情。荀爷,郡姐,那几个姑娘可是鱼哥给我送来的,这算什么?不行,我得去找他要个说法。”
“你找不到他了。”郡姐说,“老鱼给警察给抓了。”
“那我也得先……啊?抓了?”骆清淮震惊不已,“为什么啊?那几个姑娘会把老板供出来?可昨晚明明说了没事啊。”
“不是因为卖货的事儿。”郡姐一直观察着骆清淮的表情,看得出来她也很烦,“是一桩杀人案……妈的,一年前的事情,不知道怎么让人给捅出来了。”
骆清淮看看郡姐又看看荀爷,一脸懵逼:“不是,这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先别管发生了什么。”郡姐说,“现在有个事情要交给你去办。”
骆清淮心里一动:“什么事情?”
“之前告诉你的那批货,交易时间改到今晚12点了。”郡姐说,“这次由你负责,现在马上跟我们走。”
第47章 斗智斗勇
骆清淮大吃一惊:“不是, 这, 这是什么意思?上次不是说, 交易推迟, 要等到半个月后吗?怎么这么突然?今晚十二点?我没听错吧?”
“不是为了防着那些条子吗?”郡姐一脸认真地说, “做我们这一行, 更改交易时间和地点是常事。以后经历得多了,你就会慢慢习惯。现在条子也聪明着呢,稍不注意露出蛛丝马迹,麻烦就大了。”
骆清淮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上回改时间, 不会是因为我去火车站露了痕迹吧?”
他当然知道不是,上次郡姐压根就没想让他负责交易,火车站只是一个幌子,根本露不了什么痕迹。交易的时间和地点从一开始定的就是今天晚上,而负责人是鱼哥。
这就是骆清淮算着时间把鱼哥送进局里的原因。他早就打听出来了,这次的交易对方催得很急。所以,鱼哥一旦被抓,他们只能找他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