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起了个大早,我穿好衣服后,没有吃早餐,下楼后,打了一辆车直接去了我爸妈的墓地,清晨墓地空气满是新鲜,时不时传来清亮的鸟叫声,我站在我爸妈墓碑面前一直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就这样凝视着他们的照片。
许久,我缓缓顿了下来,将手上的篮子放在地下后,我从里面拿出一些水果和糕点之内的东西,又给我爸倒了一小杯他生前最爱喝的酒,又给我妈倒了一杯饮料,我坐在他们两人的墓中间,给自己同样倒了一杯酒说:“自从我和齐镜的孩子没有后,我很少再见梦见过你们俩,也不知道你们过得怎么样,是否开心幸福,直到昨天夜晚,我梦见爸爸你来找我了,手中提了不少的鸡蛋,那个时候我还在床上睡觉,你将我喊醒后,把鸡蛋放在了我床前,然后一句话都没说就离开了,今天早上我一直在想,您忽然给我这样一个梦是什么意思?”
我摇着头笑着说:“我参不透,至今还参不透。”
我将手上那杯酒喝下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我看着他们两个人并排的墓碑说:“爸爸,以前您一直教我一件事情,就是做人要持之以恒,不能东一下,西一下,这样是没有结果的,不知道是您从小给我灌输了这样的思想还是我本身就是这样顽固不灵的人,我对任何事情都有一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心,可这南墙已经被我撞穿了,我却还不死心,我还想看一看南墙另一边等着自己的将会是什么,我很好奇齐镜是否真的会为我放弃一切,爸爸,我想赌上这一回。”
我说完这句话,便再次将手上那杯酒给喝掉,放下手中的酒杯后,我朝我爸妈的墓碑一人敬了三个礼,敬完后,我转身从这这里离开了。
后面我爸妈的墓碑永远长久的伫立在哪里,他们墓碑上的遗像仍旧带着温柔的神色。
我再次回了家里,简单的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后,我带着手中的护照和身份证还有飞机票转身朝着别墅大门口走去,在经过花园时,我才发现自己种下的菜已经到成熟之际,基本上可以吃了。
还有种下的花也开得正好,在清晨的雾气当中,安静的绽放着。
我弯下腰摘了一朵,拿在手上闻了闻后,便放回了包内,拖着行李箱离开了。
到达飞机场时,齐镜果然在那里,他手上也拖着一个箱子,秘书助理全部都不在,只有他只身一人,看上去就跟大厅内茫茫人群内的人没什么差别,我拖着手中的箱子停了下来,隔着很多人和他对视,我在确认这一刻的他是否是真实的存在,可他确确实实是真实的,并不是我做的一场梦。
他朝我走过来,第一件事情便是接过我手上的行李箱,抬手落在了我头顶,他笑得眼睛微眯着,说:“早安。”
我望着他这样的笑容,想起很久以前他经常这样对我笑,笑得非常温暖又有安全感,那个时候我应该就是沉醉在让他这种温柔的笑意里,怎么爬都爬不出来,反而越来越沦陷了。
我伸出自己红红的手说:“你看,都红肿了。”
齐镜低头一看,他放下手中的行李,大手包裹住我的手,他放在自己胸口的位置为我暖着说:“到达瑞士要记得买护手霜。”
我感觉到他手心内暖暖的温度,笑着说:“我们是去瑞士哪一城市?”
齐镜凝视着我说:“卢塞恩。”
我歪着头,疑惑的重复了一句:“卢塞恩?”
齐镜说:“最美的城市,喜欢吗?”
我说:“我从来没有出过国,对于我来说,都很新鲜,都很喜欢。”
齐镜笑了笑,将我揽在怀中后,便带着我朝贵宾厅候机室走去,有候机室的空姐走过来拿上我们的行李在后面跟随着。
我们坐在候机室等了许久,在空姐满脸笑容提醒我们该登记时,我才看向齐镜,认真的看着他,我在等着他反悔,我想看看他到底会坚持到什么时候,可齐镜似乎并没有打算反悔,牵着我说了一句:“走吧。”
我跟在他身后走了几步,他手机忽然在此时响了,齐镜看了一眼来电提醒,我也凑过去看了一眼,是他助理打过来的,齐镜并没有接,可也没有挂断。
我笑着说:“说不定是工作上的电话,你不接吗?”
齐镜反问我说:“你很希望我接听?”
我说:“没有啊,这看你自己,我随便你。”
齐镜最后干脆将那枚手机扔在身旁不远处的垃圾桶内,他语气闲散又悠闲的问:“到达瑞士后,想吃什么。”我说:“有什么好吃的?”
齐镜说:“racelette还不错。”
我疑惑的问:“racelette是什么?”
齐镜说:“是干酪火锅,那边的特色菜,我可以带你去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