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僵硬在门外,不知道该不该进去,也没想到这房间内有齐镜以外,竟然还有鲁笙的父母,别人家的家宴。
鲁笙在发觉我没进来,又从屏风内走出来,对门外站着的我说:“宴宴,你进来呀,一起吃饭。”
我提着公文包的手紧了又松开,最终复为平静,我对鲁笙说:“鲁总,谢谢您的款待,既然公事已经完成,如果没有别的事情吩咐了,那我先行离开了。”
我转身要走,鲁笙在我身后说:“谁说我没有公事?陪我应酬我父母就是公事,还是说,这里有什么人是你不敢面对的。”
我动作一僵,笑着说:“鲁总太会说笑了,这里是你丈夫你的父母,我这个外人来参与,确实不太好。”
鲁笙从屋内朝我走来,拉住我的手说:“我父母还有我的丈夫不会介意,来吧。”
她动作非常强势的拉着我进屋,我又不可能堂而皇之的推开她,只能被她拖入了房间,站在屏风口时,齐镜收回了放在我身上的视线。
我被鲁笙按在桌前坐下后,鲁笙的母亲便对鲁笙一脸溺爱的骂了一句:“胡闹。”然后看了一眼齐镜说:“还好都是自己人,不在意。”
齐镜抬手轻轻在鲁笙吻过的地方一抹,对了鲁笙的举动没有高兴也没有惊喜。
鲁笙的父母大约五十多岁,母亲面目温婉随和,父亲天生一副威严相,眉目间不怒自威,又带着一丝精明。
她妈妈看到我后,问鲁笙:“这位是?”
鲁笙坐在了她妈妈身边,小女儿般撒娇说:“我新请的翻译,齐镜也认识。”
鲁笙的妈妈一听,有点意外的看向齐镜,齐镜抬眸简短介绍说:“老朋友了。”
她妈妈似乎非常喜欢齐镜,眉开眼笑说:“既然是老朋友了,那双方都不要拘谨了,高高兴兴吃顿饭。”
鲁笙的父亲鲁直斌看了我一眼后,倒没有鲁笙妈妈那么热情,而是看向齐镜,刚想对齐镜开口说什么时,我身边有服务员正端菜上来,我在桌下的脚轻轻一勾,服务员身体瞬间往前倾,手中那碟炒菜正好扣在了我身上,我当时就惊呼的站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因为烫还是连锁反应,那服务员直接摔在了桌上,所有人纷纷都起身。
鲁笙的父亲看到好好地一顿饭,因为服务员这样一摔,便变成一片狼藉,当场便严厉的呵斥服务员问:“你这怎么搞的?会不会上菜?”
那服务员从桌上爬起来后,根本顾不得鲁笙父亲的怒吼,而是想用手上的湿手巾来捂住我被烫到的手,她不断惶恐的和我说着对不起。
鲁笙走上来后,直接一把推开服务员说:“你怎么做事情的?把人烫伤了,你负责的起吗?”
说完,便拿起我手要查看,她吹了几下便问我:“疼吗?”
我想从她手上抽回手,鲁笙强硬的拽住我,还不断看向我手背上的红印子说:“必须得涂点药膏,不然会起水泡。”
她正自顾自专注着我伤时,房间内的气氛忽然变得怪异无比了,最怪异的应该是鲁笙父母看我的眼神,我当即想起鲁笙的性取向,便知道他爸妈肯定误会了什么,我刚想说什么,站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齐镜,忽然站起来朝我这边走来,从鲁笙手上接过我手,对鲁笙说:“不是什么重要的伤,陪你爸妈好好吃顿饭,我先带她去医院。”
鲁笙的母亲,满是歉意说:“这怎么好意思呢?”
齐镜看了我一眼,对鲁笙母亲淡淡说:“没关系,她是我前妻,这是我应该的。”
鲁笙母亲一听,眉间满是惊讶,还不知道这里面有这样一层关系,鲁直斌眉间也带着一丝意外,重复了一句:“这是你前妻?”
齐镜很肯定的说:“对,这几年她一直在瑞士,近期才回来。”
鲁直斌说:“既然是这样的话,就不留你吃饭了,刚才是服务员的失误,还是先去医院吧。”他看到齐镜手上我被烫红的手说:“留疤就麻烦了。”
齐镜目光落在我满是油渍的手上,伸出手拿起桌上的一块餐巾擦拭了一下后,身后一位助理给齐镜递了一瓶矿泉水,齐镜接过后,拿着我手在那儿简单的冲洗了一下,然后用湿毛巾给裹住,将矿泉水瓶递还给身后的助理。